“师傅、师兄,我不会真得什么绝症了吧?”

丁兆山却哈哈大笑,“哪儿有那么多绝症,你这是喜脉,要当妈了。”

自从上次夜谈之后,丁兆山跟钱九叔的关系就缓和了下来,现如今两人的关系不说恢复如初,也是差不多了。

姜穗自己有点儿发懵,她不是孕事艰难吗?

钱九叔到底还是了解姜穗多一点儿,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隔空点了点姜穗的额头。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孕事艰难又不是不能怀孕,而且我给你那个方子可是跟很多擅长妇人病的旧友商量研究过的,不可能没有效果。你就是自己太心急了。”

“穗穗,咱们有孩子了?”

姜穗正被钱九叔说得不好意思呢,就听见傅焰军在自己身侧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觉无语。

他们这都说了半天了,这人怎么才反应过来?

“是,咱们有孩子了。”

姜穗心里虽然嫌弃,但还是将傅焰军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傅焰军是真高兴得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姜穗真的还能有孩子,眼圈儿都红了,对待姜穗更是像是在对待瓷娃娃。

“哪儿就那么娇气了?”姜穗嗔了傅焰军一眼,脸上的笑却不像是假的。

上辈子,她嫁给王兴,也是一辈子没能生育。她虽然把王兴的那个儿子当成亲子,却没能得到什么好保,反而被他们害死。

这一世,她原以为也与此无缘,却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机会。

看见小两口这个腻乎的样子,钱九叔敲了敲桌子,“也别高兴的太早,孕期的禁忌多着呢,尤其是你现在这胎还不稳,五个月之前都不要同房!”

傅焰军这回倒是很不理解了,“怀个孩子我和穗穗还得分居了?哪儿有这种道理。这孩子真不讲理。”

丁兆山想笑的,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小师妹这个丈夫啊,平时看着挺冷硬的一个人,没想到有时候说话还挺好笑的。

钱九叔也是吹胡子瞪眼睛,看着傅焰军,“怎么?没结婚之前你就不自己睡?”

老头子行了一辈子的医,头一次见着这样曲解大夫意思的。

姜穗最开始也愣了一下,但看见钱九叔和丁兆山的样子,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的意思,推了傅焰军一下。

“师傅不是那个意思。”

姜穗虽然平时大胆,但现在在人前说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儿难为情,脸颊上带着些红。

傅焰军这时候也知道钱九叔的意思了,有些难为情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的事态。

钱九叔冷哼一声,视线在两人身边游移,“你们现在虽然年轻,但也得节制。”

姜穗摸了摸鼻子,但还是跟钱九叔求教,“师傅,一般不都是前三个月嘛?我这怎么就得五个月了?”

“咋?你们自己前段时间干啥了自己心里不清楚?还来问我老头子?”

钱九叔这次是真的有点儿怒了。

这是真一点儿不当他这老头子是外人了是吧?

被这么一问,姜穗脸上也有点儿挂不住,又摸了下鼻子。

她跟傅焰军前段时间做的是挺频繁的,花样也不少。但这么想着,姜穗就觉着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得亏是傅焰军今天把她拉了过来,不然就按照最近他们在一起的频率,这个孩子……

姜穗不敢深想。

傅焰军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以至于回去的路上都是小心翼翼地护着姜穗。

姜穗很想说自己不用这样,可看着傅焰军的样子,又把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