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午夜梦回,我都能梦到他们母女两个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从未有一日的安宁。”
钱九叔“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惊住了陪着他过来的姜穗,也吓住了一直看着他的丁岱山。
“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呀?”丁岱山也跪了下来,跟钱九叔抱头痛哭,“这些年,我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是恨您还是恨自己了。我,我实在是不该做那些事儿啊!”
姜穗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上前将两人给扶了起来,“大冬天的,这么冷,地上凉,您二位这么跪着可别再跪出点儿问题来。”
“师傅,这位是……”丁岱山擦了擦脸上的泪,指着姜穗问道。
钱九叔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这两人做介绍,“这是我收的小徒弟,关门弟子,叫姜穗,很有天赋的一个小姑娘。”
姜穗和丁岱山互相认识之后,便问道:“师兄,您是怎么知道吴平的药方是师傅开的呢?您这是认识师傅开药的风格吗?”
姜穗其实自己研究过钱九叔开的那个药方,和平常那些人开的药方也没什么区别,硬要说有的话,也就是根据吴平的体质有所增减,可这个也不是看一眼药方就能看出来的。
所以姜穗就很好奇,好奇丁岱山是怎么这么精确地动手的。
“其实我并没有认出药方。那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方子了,就算是大罗神仙再世,也不可能认出来是哪个具体的人开出来的。”丁岱山微笑着摇头,“我之所以动了那个方子,是有一个男人给我的消息。”
“一个男人?”姜穗微微拧眉,心里有了些猜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您能跟我形容一下吗?”
丁岱山仔细回想了半天,才将这人给形容了出来。
姜穗是越听越心惊,因为丁岱山形容的这个人,就是司马轶!
司马轶跟钱九叔肯定没什么过节,两个人之前虽然认识,但交集并不多。司马轶没道理对钱九叔出手。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司马轶其实是针对她的?!
可姜穗是真的想不通,司马轶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动手。
就算是觉得可以利用自己拖慢傅焰军查案的速度,但这种伎俩用过一两次也就是了,用多了,怎么都会有所提防了。
姜穗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头痛。
而同样觉得头痛的还有司马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