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肯定不是姜春来自己能做出来的,他弄不到那些炸药。”
病房外的走廊上,傅焰军兄弟两个在窗户边儿上看月亮,傅焰军率先开口。
“你怀疑是司马轶在背后主使?”
傅炎揽从口袋里拿出只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有针对我的理由。”傅焰军摇了摇头,“他一直想打败我,我又在查他走私的事情,他必须得除掉我。无论是死了,还是被调走,都很合他的意。”
“所以呢?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傅焰军依旧看着窗外的月亮,“那就如他所愿,看看他能不能把我调走。”
傅炎揽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弟弟是有了什么绝妙好主意,但没想到,第二天听到的却是傅焰军去把人给打了一顿。
虽然没打成猪头,但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我指使姜春来去他家制造爆炸案,还把我诶打成了这样子,这就是仗势欺人!”
傅炎揽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司马轶的脸,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弟可真给力!
“司马先生不是高材生嘛?怎么还这样乱用成语呢?仗势欺人这个词可放不到你身上吧。”
司马家的发展势头虽然比不过傅家,但两家之间其实差不了多少,根本不可能存在一家被另一家仗势欺压的情况。
司马轶看见傅炎揽进来,脸上的神色不变,还是笑眯眯的,“好吧,傅大哥说不算,那就不算吧。但我被打成这样也是事实,不给他点儿什么处罚也不合适吧。”
“那就让尤团长秉公执法吧。”傅炎揽将视线转到一边看戏的尤长兴身上。
尤长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最后给傅焰军做了个警告的处分。
司马轶到是不调挑,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你昨天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办法?”傅炎揽是真想骂傅焰军一顿,但碍于尤长兴在场没能骂出来。
傅焰军撇撇嘴,“能给爸爸出气就行。”
傅炎揽:……
尤长兴:……
这还让他们怎么说?总不能说人家的一片孝心是错的。
傅焰军其实也很郁闷。
走私案查了好几年了,线索不少,抓的人也不少,但就是没办法抓到司马轶的把柄,他心里也烦得很。
姜穗看傅焰军这样,也想给他帮帮忙。但反反复复想了好多天,姜穗都没能想到一个好办法。
知道这天,姜穗在买菜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个因为中暑晕倒的中年男人,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姜大夫,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脸色黝黑的许二拉着姜穗的手上下晃动,脸上的笑容很是真诚。
姜穗被许二外露的情绪弄得有点儿尴尬,活了几十年了,她还是对这样热烈的情绪接受无能。
“没什么没什么,我本来也就是医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姜穗摆摆手,赶紧走到娄明的床边,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行,没什么事儿了。”姜穗在病历上写了几笔,抬头跟娄明说道,“一会儿就可以办出院了。以后也注意点儿,这么热的天儿,能别出来就别出来。非得出来也要做好遮阳工作。”
娄明也是对这姜穗不住的感谢,只是说话时,住不住地抬手去按压右边的额角。
姜穗看着娄明的动作和表情,心里有了些猜测,“怎么?你还有偏头疼?”
娄明有些惊讶地看向姜穗,但想到她医生的身份又释然了,“是啊,我是跑船的,总是在海上行船,难免有这样的毛病。看了好些医生,没一个能给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