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焰军失笑,他还以为妻子对这些事情已经失去兴趣了呢,结果只是因为之前都没有地方吃瓜?
“宁溪,你上次问我的那个数学题我已经解出来了,步骤都很详细地写在本子上呢。还是挺简单的,你回去仔细看看,肯定能弄明白的。”
宁溪从蔡知节手里接过本子,第一时间翻开看,看见里面真的只有解题公式之后,脸上的笑就凝固了。
“蔡知节同学,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了吗?”宁溪猛地合上本子,看着蔡知节的眼睛,十分不甘心地问道。
蔡知节有点儿茫然,想了半天之后摇摇头,“没有了,我没有别的事情说了。宁溪,是我有什么事情忘了吗?”
“你……”宁溪原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蔡知节的表情,就又泄了气,“没事了,我先回学校了,谢谢你的解题步骤。”
蔡知节看着宁溪失魂落魄地走远,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怎么觉着宁溪今天这么不对劲呢?
正想得入神,蔡知节就觉着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姜穗。
“姐,姐夫,你们怎么在这儿?”
姜穗看着宁溪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你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儿了,说说吧,宁溪找你解得什么题?”
虽然已经不在学校了,但姜穗可是记得的,宁溪的数学是整个医学系最好的,她能有什么题要问到蔡知节。
蔡知节挠挠头,“哦,就是证明一个函数。那东西的图像还挺特别的,画完是个心。”
“是卡文迪许很著名的那个心形线吗?”姜穗猛地回头看向蔡知节,眼睛瞪得像铜铃。
蔡知节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应该就是那个。”
傅焰军从拍了一下蔡知节的后脑勺,“你个傻瓜,人家姑娘跟你表白你都看不懂,还让人家好好看解题步骤,活该你单身。”
说实话,傅焰军以前对这些东西也是一窍不通的,但跟姜穗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很多事情就无师自通了。
这时候看见这个还呆呆傻傻的小舅子,就只觉着恨铁不成钢。
蔡知节看看姜穗,又看看傅焰军,有点儿傻眼。
“不能吧,宁溪怎么会对我有想法?”
“你这小子平时骄傲得跟只花孔雀似的,这时候怎么这么谦虚了?”
回到家,蔡秉文先生听说了这件事,平时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说起话来都觉着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蔡秉文是个多有才情的人啊,怎么能生出来蔡知节这样的榆木疙瘩呢?
蔡秉文倒是很少见的,没有反驳他父亲的话,只是低头扣着手指甲,静静地听着。
宁溪可是医学院的一枝花,朋友多得很,他几乎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她的名字。不说别的地方,就说他们物理系,都有不少人找他递过情书了。
蔡知节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都帮过。
“知节,你怎么了?你这一声不吭的,可不像你啊。”姜穗打趣着说道,还顺手从傅焰军那里拿了些扒好的花生吃。
郁雅芝女士到底还是老练些,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儿子,“你们那个小姑娘人缘儿不错吧?你人缘儿不行,没什么朋友,是不是有点儿自卑啊?”
“没有!”蔡知节忽然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反驳,“谁自卑了?我有什么好自卑的!”
屋子里的几个人就直勾勾地盯着蔡知节,谁都没先说话,直到姜穗先笑出了声,才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对视。
晚饭之后,姜穗端着杯牛奶去看了蔡知节。
“姐,你怎么来了?”
蔡知节看见姜穗进来也没动,还是把头放在桌子上,有点儿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