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写纸条的这个人还挺奇怪的。”姜穗将纸条折好,又塞回傅焰军上衣的口袋里,“她既然知道我来这个小仓库有危险,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拦住我呢?”
“还有,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呢?”
傅焰军却没跟姜穗讨论这个写纸条的人,反而是用一种极为郑重的口气说:“姜穗同志,你应该提高提高自己的警惕性。大晚上的跑到这种地方跟人见面是很危险的!”
“你是个小姑娘,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像今天这样逞能,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
即便是内心里觉着姜穗是个小奸细,傅焰军也还是不忍心看她受到伤害。
“我是做了准备才来的!”姜穗反驳了傅焰军一句,从自己身上拿出针包给他看。
傅焰军失笑,“怎么?你是准备用这样细的针保护自己?”
姜穗前世刚开始跟师傅义诊的时候,也经常被这样质疑,早就不会再因为质疑而手忙脚乱。
姜穗没解释,而是走到那男人跟前,扬声对傅焰军说:“过来帮我打下手电筒!”
这个时节天冷,晚上尤甚,基本不会有人出来转悠,姜穗也就不害怕会被人瞧见光亮。
就着手电筒的光亮,姜穗掀起男人上衣的一角,指着一个位置,“这地方是个穴位,银针刺入三分,便能让他全身麻痹,不能动弹。
我当时已经把他的眼睛糊住了,只要找机会刺入穴位,我就有机会把他给绑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继续问他我想知道的问题了。”
傅焰军没说话,可看着他的表情,姜穗也知道他还是不信。
“不信也没关系,等会儿你亲眼看见就会信了。”
姜穗顺势坐在地上,推了推躺在地上的男人,“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但还是没睁眼。
姜穗还想再说话威胁一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旁边的傅焰军就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被踢出去一段距离,同时发出一阵闷哼声。
姜穗看了眼傅焰军,没说话。
这段时间的接触,姜穗也发现了,年轻时候的傅焰军可没有四十年后的那种矜贵儒雅,反而更冷硬,身上也还有种没经历过太多磋磨的棱角。
不过,她也喜欢!
姜穗走到男人身边,蹲在一边,笑问:“大哥贵姓啊?”
姜穗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很招人喜欢,所以她这样一笑,男人的眼睛就看直了,磕磕巴巴地说:
“免贵,姓赵,我是村尾的赵老四。”
傅焰军站在姜穗的斜后方,将赵老四看向姜穗目光中的那些“意味不明”尽收眼中。
胸口情绪翻涌,叫嚣着要冲出来。
这一刻,傅焰军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将就姜穗纳入自己的羽翼,不让任何其他人用那样暧昧痴迷的眼光看她。
姜穗并没有发现傅焰军此时的异常,而是仔细想了想,发现前世今生的记忆里都没有这号人。
“我在村里当了两年知青,怎么没见过你?”
赵老四沉默了一会儿,又瞟了眼站在一边的傅焰军才说:“我是棺生子,村里人都不待见我,我平时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
姜穗点点头,有傅焰军这个武力值爆表的人在这儿震着,这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儿,赵老四没有理由骗她。
“那你今天,在这个时间点来这儿,是干嘛的?”
姜穗收起针包,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许多造型奇怪的银针。
赵老四看着姜穗手中的针盒,那些造型奇怪的银针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着阵阵白光。
赵老四喉头滚动,不住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