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给王桂花把脉，越看越觉着心惊。

王全这才进去多长时间？王桂花那么壮实的一个人把身体搞的这么破败。

摸完脉，姜穗没说话，只朝着跟过来的众人摇摇头。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王立军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冲了出来，跪下就开始给姜穗磕头。

“姜阿姨，以前是我不懂事，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跟你道歉，但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奶奶，我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姜穗上辈子到底是养了王立军那么长时间，看他这样一时心里不忍，将人给扶了起来，一边拍着他裤子上的灰尘，一边跟他解释，

“不是我不救她，是你奶奶病的太重了，就算是我现在给她开方子，给她施针，也续不了她多久的命。”

姜穗的声音轻柔，带着些安抚的意思，“立军，与其为了这样的不定数让她这样遭罪，不如让她走得舒服些。”

或许是大夫做久了，姜穗觉着自己现在的心肠已经硬了不少，甚至对生死都有些漠然了。

比如刚刚那样的话，姜穗觉着以前的她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可现在的她不是照样说得坦然？

赵南城在一旁看得不忍心，还想再做最后一博，试探着问姜穗，“那要是请钱九叔过来看看呢？”

姜穗看了赵南城一眼，没说话，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穗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傅焰军却有些……不太喜欢赵南城的这个态度了。

傅焰军想给姜穗讨个说法，却被姜穗一把拉住。

“没事的，现在是救命要紧。”

姜穗还是拎的清楚的，这个时候，人命当前，请钱九叔过来或许真的能给王桂花带来些生机呢。

“没得救了，拖的时间太久了，要是早上半个月，兴许还能救回来。”钱九叔过来，也得出了跟姜穗同样的结论，“好好儿准备下后事吧。”

钱九叔说话就没有姜穗那么委婉了，直接就在王立军面前说起了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