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扭头去看傅焰军,想说自己可以帮忙,但一想到信里提到军火和土匪,到底没说出口。

归根结底,她就是个普通人,这种时候不去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那你自己小心些。”

“不是说过要小心些?光天化日的,你来找我干什么?”

村口的老槐树下,吴国发将一个白净面皮的汉子拽到一边,厉声质问着。

白面汉子没说话,只拿出封信交给吴国发。

吴国发也没个好脸色,劈手抢过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就将信当着白面汉子的面给烧了。

“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办成的。”吴国发的眉间闪过些阴郁之色,“你回去告诉他,一切照旧。”

白面汉子转身要走,却被吴国发拉住,“你小心点儿,回去的时候别被人看见,要不然咱们都得玩儿完!”

白面汉子仍旧没说话,只点点头。

吴国发却是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到这儿来,一共就两个任务,哪个都不是好干的,偏偏上面这个时候还要催着他要成果!

吴国发是第一次有了我命将休的感觉。

背光处,姜穗和傅焰军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原路返回。

“真没想到,咱们这才收到无名信,就撞见吴国发跟人私下接头,这也太巧了吧。”回去的路上,姜穗忍不住跟傅焰军感叹道。

姜穗是真觉着两个人运气不错。

她们本来是要出门各自办事去的,谁想到,还没分手呢,就看见吴国发拉着哪个白面汉子急急忙忙往村口去,走的还是个大家平时不怎么走的小路。

姜穗和傅焰军立马警觉,跟了上去,谁知道就看到了吴国发烧信的那一幕。

“可惜了,就是不知道那封给吴国发的信里写了什么。要是能看到那封信,我们说不准就能证实无名信的真假了。”

姜穗摇摇头,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惋惜。

傅焰军却只是扭头看她,“这有什么的好可惜的?那封信被烧掉就足以证明吴国发这个人是有问题的。既然有问题,那就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你倒是蛮乐观的。”

对于姜穗的夸赞,傅焰军微微弯了唇角,“好了,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有我呢。你的医疗队最近进展怎么样?”

傅焰军这个话题转移地生硬,姜穗也知道他的意思,没再多问,“场地都布置好了,夜校交的东西还不算太多。但没关系,我和九叔应该还能在这儿呆挺长一段时间的,该教的应该都差不多能教到。”

“我现在就是担心啊,担心这些队员的实操不行,这可是个慢工夫。”说起医疗队的事儿,一向乐观的姜穗脸上也现了些愁苦。

事情做之前都想的好好的,谁能知道做上之后,这麻烦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而起还有各种操不完的心。

“哎呀,我先去找九叔一起研究研究这个事儿。”

姜穗说完,不等傅焰军有什么反应,自己就匆匆走了。

傅焰军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目送着姜穗走远,这才慢悠悠地拐进了另一条隐蔽的小巷子,从砖墙里抽出一块松动的砖石,塞了张纸条进去。

从小巷子里出来,傅焰军慢悠悠地往村尾走着,脑子里不断闪过跟吴国发接头的那个白面汉子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傅焰军就是觉着这个人眼熟,还是见过很多次的那种眼熟,偏偏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还有那封未署名的信件,即便姜穗否认那是孙小曼写的,但傅焰军却觉着就是她,没有依据,就是一种直觉。

再想想村里近来的大事小情,傅焰军就觉着头疼。

他当时为什么就非得知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