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这个问题不论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一样的答案。”曹阳将孙小曼鬓角垂落的碎发别到她的耳后，“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我都一样喜欢。”

孙小曼很少跟曹阳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但关于儿子和女儿的问题，孙小曼曾经问过他很多次。

曹阳就算是再傻，也能勉强拼凑出孙小曼以前的经历。

所以，他没有追问过，他不想去揭孙小曼的伤疤。

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言语和行动让孙小曼知道自己的态度。

孙小曼看着曹阳的眼睛，里面的感情那样纯粹炙热，不掺杂一点儿杂质。

孙小曼觉着自己应该相信曹阳的话，可她是个卑劣的小人，她善于用恶劣的方式去揣测任何人。

她想问，如果真的不在乎，那刚刚他们母子是在说什么呢？

可话到嘴边，孙小曼又问不出口了。

她好怕，好怕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结果，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

“大队长，您找我们。”

姜穗和傅焰军刚一进村委，就看见曹爽也在，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对赵南城要说的事情有了些猜测。

赵南城见两人过来，赶紧招呼他们坐下，甚至亲自给他们倒了热水，态度比往常要热络的多。

在一旁坐着的曹爽看见赵南城这热络的样子，唇边带笑地调侃道：“早知道结伴一起来能让大队长亲自给倒水，我就不自己一个人来了。”

“啧，是我的不对，怠慢了曹知青，我给你赔个不是可好？”赵南城笑着将水杯放下，顺着曹爽的这个话题说道，

“哎呀，我最近一个人又当大队长、又当村长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姜穗笑笑没说话，曹长贵被抓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他的事情可能比较复杂，也可能是贪污的金额比较大，最近一直没有进一步的结论。

村委的这一套班子，被抓紧去的不少，剩下的很多人都是身兼两职，大队长赵南城这段时间就是一肩挑，忙是肯定的。

不过，姜穗觉着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的。

毕竟权力不能集中在一个人手上，得两人分权、互相制约才算有个最基本的保障。

听赵南城和曹爽插科打诨地讲了一阵闲话，姜穗才找机会问道：“大队长，您这次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对对对，先说正事。”

赵南城一边说着，一边翻出两份文件来，分别摆在三人面前。

“先头村长曹长贵的事情呢，几位应该都清楚，他的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关于曹爽知青被定成坏分子这件事儿。”

“当时的决定是错误的，所以，按照上级的指示，我们会给曹知青平反，在补齐之前工分的同时给予一定的补偿。”

“姜穗知青和傅焰军同志因为在这次的事件里，有突出表现，上级决定两位可以不再继续以前的待遇，得到正常的工分。”

“这是上面下发的文件，等明天开村民大会的时候，我会在会上统一再宣布一次。”

赵南城这话说完，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姜穗和傅焰军是完全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情摆脱坏分子的身份；而曹爽，则是因为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平反。

“大队长，这事儿是真的啊？”

曹爽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指着桌子上的文件问道，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颤的。

赵南城不由得有些失笑，“当然是真的，你没看那上面还盖着县政府的印呢吗？我总不至于拿一份假文件糊弄你吧？”

曹爽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被平凡时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但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