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一串,村长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意思就是说,曹爽以后可能干不了什么重活儿了,其他的后遗症有没有另说。

曹长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姜知青说话,还这么有语言艺术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长贵总算是知道赵南城进来时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了。

这不就是相当于自己一直有个把柄抓在人家的手里吗?

人家心情好的时候,这就不算是个事儿;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就是捅到你身上的尖刀啊!

这谁受得了啊!

“小姜知青,这真不是问不给曹爽换住的地方,实在是村里的地方有限。你看,曹爽如今是坏分子了,她就不能再跟村民们搭伙了。

知青点就别说她能不能住吧,就说曹爽自己现在也不会愿意跟张兰英住一块儿吧?至于你们现在住的那间房,那更不行了。总不好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打扰你们夫妻两个。

哦,对,之前赵老四那个空房子倒是还能住人,但那房子死过人,多晦气啊。咱们村是真没地方给她换。”

什么没地方换啊,不过都是托辞罢了。

“村长,曹爽的这个坏分子是怎么被安上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姜穗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您不用拿这个话来堵我,我也不想跟您掰扯这件事儿到底是谁对谁错。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问题。您也不想这件事儿哪天被捅到周主任那儿去吧?”

姜穗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曹长贵和赵南城却听的心惊。

自从上次瘟疫之后,姜穗就算是彻底得了周主任打的青眼。

可以这么说吧,姜穗要是现在跟傅焰军离婚,周主任能马上安排她返程,甚至还能给她安排一个相当不错的工作。

就是姜穗再得寸进尺些,说想去读大学,周主任说不准也是可以给她办的!

毫不夸张的说,姜穗只要想去告状,那肯定是一告一个准,到时候他们两个真就是谁也逃不掉。

赵南城这时候出来打圆场,“这么点儿小事儿,怎么就好拿去周主任那儿说呢?我想想,咱们村儿什么地方还有房子能给曹知青搬呢?”

赵南城走着圈,做一副苦思冥想之态,曹长贵则是低眉拉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大队长要是想不出来,不如听听我的意见呢?”

姜穗呼出一口气,面前瞬间就出了一层白烟,这天对她来说还是太冷了些,她不想耗在这儿了,速战速决吧。

赵南城没想到姜穗事先就已经把地方都想好了,这时候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很和气地听了她的想法。

“什么?还得让村里去给她收拾房子?你……”

曹长贵本身心里就压着火气,这会儿又听了姜穗的这个要求,几乎是要跳脚的地步。

这么多年,她们槐杨村就从没给一个坏分子收拾房子的先例!

也得亏赵南城眼疾手快把人给按了下来,不然傅焰军就真的要冲出去了。

不过,没动手归没动手,傅焰军却没打算放过曹长贵,“村长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夜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做村长时的亏心事呢?”

傅焰军话音还没落呢,曹长贵的视线就猛然转向了他。

赵南城跟他搭班子好几年了都没发现,这个才来槐杨村呆了两年的坏分子怎么会知道?

傅焰军看明白了曹长贵眼里的情绪,微微勾起唇角,“三年钱,修房;五……”

只听了这么几个字,曹长贵就觉着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

看来这人是真知道。

曹长贵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说话的声音都沧桑了不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