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不置可否,“不管信不信前世,反正这辈子你是我男人了。”
曹家的堂屋里,钱九叔脸色凝重,
“孙知青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段时间又很操劳,再加上刚刚情绪起伏过大,这才有些胎像不稳。
最好先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再好好补补身体。这是安胎药的方子,你们可以照方抓药。”
接过药方的曹长贵有些不解,“钱大夫,你以前不是都直接给配药的吗?这次怎么还得我们自己去抓药啊?”
“药方里的几味药材我那儿刚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采呢。”
说话的功夫,钱九叔就已经收拾好东西,跟曹家人告辞了。
“你刚才一直拽我干什么?”把钱九叔送出门,曹长贵回来就问妻子。
冯艳红给了曹长贵一个白眼,“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钱大夫的心思就差挑明直说了,你竟然也没看出来!”
“我看出什么来啊?”
曹长贵被冯艳红说得一头雾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钱大夫跟姜知青关系好,你那个新进门的儿媳妇跟姜知青关系不好,人家这是在避祸呢。”
冯艳红看曹长贵一脸茫然的样子,就觉着来气。
这老头子是当村长当的时间太长了,高高在上,已经不会看别人的眉眼高低了。
按照孙小曼的这个为人和曹阳现在对孙小曼的这个态度,孩子要是真出点儿什么问题,这两个人是真有可能往钱九叔身上扯啊。
钱九叔是个大夫啊,这要真是被自家的这两个给攀扯上了,那不就是多年清誉毁于一旦?
所以呢,冯艳红是理解钱九叔的这个做法儿的。
“你一会儿去抓药的时候,把曹阳也一起带着。”冯艳红一边去给曹长贵拿钱,一边给他交代,“你抓药的时候,多问一嘴,这个药方有没有问题。
借着别的大夫的嘴啊,你安安曹阳的心。曹阳的心安了,他跟孙小曼说的话,那就有可信度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
曹长贵想说他自己一个人去就行,可话没说完,就被妻子的一个白眼给瞪了回来。
“你要是不想咱家娶媳妇儿第一天就驾照不宁,你就自己去!”
冯艳红把钱塞进曹长贵手里就不再管他,自顾自上炕去缝补衣服。
曹长贵没办法,也只好认命一般叹口气,出了屋子。
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曹阳!谁让你这么干的?”
曹珍珍气势汹汹地冲进村委,把工分记录表拍在了曹阳面前的桌子上。
曹阳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曹珍珍劈头盖脸地一顿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我最近没惹你吧。”
曹阳自我感觉最近除了和孙小曼之间的事情干得比较出格之外,没干什么坏事儿,此时就是一脸的无辜样。
“我问你,为什么要把姜穗和傅焰军干活儿的地方换到之前孙小曼的那个位置?还限时一周,你怎么不去一周把那个地方给我干完呢?”
马上就要年底了,村委里还有几个年纪大的病了,曹珍珍一个人要干好几个人的活儿,就把曹阳拉来替她在荒地那边盯着些。
谁知道,就一周不到的时间,曹阳就干出这么件蠢事儿来。
“小曼最近在家里安胎,不是你让我找人去顶上的吗?”曹阳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你跟我说的时候,可没说他们两个不能动啊。
而且,傅焰军本来就是坏分子,让他们两个去那地方做活儿,合情合理啊。”
“我说的是她们两个去哪里做活儿的事儿吗?我说的重点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