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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守将同样恭敬放行。

然马蹄渐渐踏上主街,陆忱目之所及一片冷清。看够了热闹的百姓们各自归家,只余零零落落几人清理着街道。

见到骏马靠近,他们也只是稍加抬首,如常行礼。

跟在陆忱身后的副将不复出征时的神采,午前城中震天的欢庆之声,他们在城外都多有听闻。

“回府!”棋局已下至第三盘,明德帝借棋喻人:“还没有想出破局之道?”

陆憬执了一枚白子,他能如何破解,难不成他还能将元乐变成女娇娥?

面前棋盘之围倒是可解,至于其他的,唯余天方夜谭。

白子落下,明德帝心中暗暗点头。午后这三局棋,祈安下得仍旧颇具章法,近来的政事也没有耽误,反而愈加勤勉。

这孩子年少气盛,一路顺风顺水惯了,总要受些挫折的。情事上的这道坎已经是最为温和无害,明德帝预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格,便由得祈安去折腾。

实在不行,退一万步讲,大晋美人无数。多费些心思,总能替祈安找到几位相似的佳人,聊作慰藉。

天色渐晚,李暨已安排在偏殿备下了晚膳。

明德帝道:“今夜就不必出宫了,留在瑞和殿住上几日。”

“儿臣知道了。”层云蔽月,昭王府寝殿中一片幽暗。连殿角的几颗夜明珠都因昭王殿下觉得耀目,近日都用绸缎盖了去,以免搅扰殿下好眠。

桌案上剩着小半碗安神汤,御医精心拟就的药方,却抵不过阵阵虚妄梦境。

仍是白日里那乘马车,车厢一角逼仄而又昏暗。

软枕抵于马车壁上,他将元乐扣于身下亲吻。

周遭一片寂静,怀中人玉白的面庞染上绯红之色,眸中泛起潋滟水光。

谪仙一般的人唇微微启着,轻喘着气息,任他予取予求。

颈间的肌肤细腻温润,印上吻痕,令人克制不住地想要渴求更多。

官袍的玉带被扯开,青色的外衫褪下,接着是素白的里衣被撕裂。

清脆一声响,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夜风轻轻吹动帐幔,更漏声断。

后半夜,昭王殿下注定无眠。很快到了中秋佳节,朝中上下循例休沐三日。

明德帝与姚皇后崇尚节俭,又因中秋后不久便是万寿,故而下令中秋宫宴不必太过铺张。朝臣们领了赐礼,可早些下值与家人们共聚天伦。

凤仪宫中设了晚宴,陆忱与太子兄长午后便都到了。

他觉得如此甚好,只他们一家四口团圆,没有什么外人,很是圆满。

明德帝被妻儿环绕着,满足之余,又不免遗憾祈安今年依旧不在。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陆忱今日在席上格外热络,作为中宫幼子,他一向受到双亲偏爱。

“好。”

李暨为陛下添了酒,姚皇后看着眼前的景象,笑意盈盈。

宫中以身作则,中秋夜各家府邸自然也不会大操大办。

宣平侯今晚在沈夫人院中过节,提前两日给沁兰院传了话。

年年都是如此,有女儿陪着,孟夫人慢慢也不如何在意。她一清早给婆母请了安,午后便得闲暇,能与女儿一同做月饼。

晴朗的夜幕中,一轮圆月洒下柔和光辉。繁星点点,清风习习。

沁兰院中的下人们得了夫人赏的月饼,若不当值都能回房早些休息。

顾宁熙靠在母亲身畔,陪母亲赏月。

面前小案上摆了三五盏精致点心,孟夫人看着女儿年轻明媚的面庞,搭了她的手,心中是无言的满足与欢喜。

顾宁熙对母亲粲然一笑,再没有什么比眼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