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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妥当。”

言太后点一点头:“那便传膳罢。”

十八道精致菜肴,从晨起即开始准备。

依言太后的吩咐,布菜的侍女先盛起一碗茯苓鸡汤。

“太后娘娘尽可宽心了。”

夜阑人静,福宁侍奉太后更衣。

去往颐安行宫的行囊已经收整妥当,择日便可启程。

言太后由侍女为她卸下凤钗,只是纳一位后妃罢了,无需她在宫中。

等到皇帝大婚,她再亲自操持不迟。

“婉儿可回来了?”

福宁道:“回太后娘娘,老夫人递来信,小姐已经动身回京都了。”

“那便好。”

言太后丝毫不奇怪儿子择了顾家三姑娘。他对京中贵女皆是淡淡,随意选出个样貌最出挑的,家世也合适。

“你去库房选些物件,待得新人入宫,便赐下去吧。”

“奴婢省得。”

紫宸宫内,帝王方听完暗卫回禀,凝神练字。

她今日去了明安堂,大抵是生了好奇之心。

明安堂所授课业平平,于她而言太过浅显。

帝王落下一笔,难得地去想,倘若她生于宁远伯府,入明安堂读书,会是何等模样。

大抵是顺遂无忧的吧,不必卷入朝堂波诡中,随波逐流。

顾宁熙舒了口气,总归太子还算体恤。有东宫出面,户部内省得她请人暂代职务,白白担了人情。

“臣告退。”

会有东宫属官与她详细议定日程。春耕时节关乎一年民生,于公于私,她新任户部郎中,确实是陪太子暗访的最合适人选。

书房的门重新合上,谢谦难得生了好奇之心,接过太子阅完的半本账册。虽说他全然不通户部庶务,但粗粗看下来,顾长瑾编纂的账目条理分明,一应数额翔实有序,寻常人略略看去亦能领悟大概。

他不得不承认,如此才能,也难怪首辅器重顾长瑾。

“案子可有眉目?”陆憬搁笔。

谢谦正了神色:“已查到两处据点,严加监看,尚未打草惊蛇。”

首辅一党的人,蝇营狗苟,以权谋私。近年来更是染指科举,动摇朝廷取士之根本,断不能顾。

至于顾长瑾……谢谦扪心自问,虽说看着也不大顺眼,与寻常首辅党羽倒还不算一丘之貉。

他将账本归回原位,旁的不提,顾长瑾是实打实有几分才学在。年前下江南赈灾,亦算是心系百姓,从无懈怠,令他生生改观了几分。

谢谦究其原因,顾长瑾还占了几分样貌的便宜。

生得他那副模样,做个祸水都绰绰有余。

怀月犹豫一会儿,这两样点心是郎君近日的心头好,隔上三五日就要遣小厮去买,还必得是德丰斋新鲜现做的。

她试探道:“郎君不记得送了何人?”

“什么?”

怀月笑了:“那郎君可还记得,昨夜是同谁回来的?”

脑中浮现一抹玉白身影,顾宁熙倏尔没了声响。

正说话间,门房来禀:“大人,外头递来消息,明日暂辍了朝会,文武百官不必去奉先殿。”

“知道了。”顾府被封,怀月回了临时的住处。

早在出事之前,郎君已折卖了一间铺子,将银钱划归她名下。

要紧的家私,郎君早便安置在了此处。

其中一只红木匣,郎君珍而重之,从未叫人打开过。

怀月拿银钱遣散了顾府众人,自己是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山高水远,都要跟随。

今夜没有月光,一片黯然。

几份乡试答卷单独置于帝王案头,考生姓名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