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擦拭着手上的冰水。

还好他动作快,不然想想都要恶心死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观察力会用在这种地方。

说起来,雄虫应该看不出冰球有什么问题吧?退一步来说,雄虫应该不会吃出刀片吧?再退一万步来说,雄虫吃到刀片应该不会死吧?

这是个好问题,阿摩利斯陷入沉思。脑海中的画面已经从雄保会来找麻烦到如何抛尸不会被人发现。

如果他说雄虫酒精过敏死了会不会有人相信?

其实阿摩利斯看到尼特伸出手的时候,冰球其实还有一点没削完,最后他为了图快,直接把刀捅了进去,谁知拔出来的时候大力出奇迹,刀尖直接断里面了。

看着雄虫喝酒的动作,阿摩利斯不禁有些心虚。

他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在雄虫也不是真的来喝酒的。

尼特搁那自顾自地搔首弄姿好一会儿,就差把名牌内裤的边露出来,结果这个不解风情的亚雌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真是气死他了。尼特愤愤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

等会儿他一定要跟俱乐部的经理好好说说,狠狠地扣布莱克工资!

其实,像尼特这样的富家雄虫,完全可以用一些小手段强迫雌虫,事后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

但奈何他有一个非常严苛的雄父,就连他今晚来到俱乐部都是偷偷跑出来的。他的雄父是为数不多的,不会肆意辱骂雌虫的雄虫,也只娶了他雌父一位雌君。

如果被他雄父知道他强迫雌虫的话……

估计就连指着鼻子骂他丢脸都算轻的,说不定直接让他雌父开着机甲一炮把他发射去垃圾星,就当没他这个雄子。

噫,真可怕。

尼特想想就感觉浑身发颤。

他要另想一个方法才是。

他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不知名饮料咕咚咕咚全部灌了下去。

见尼特离开,阿摩利斯缓缓呼出一口气。

经过雄虫骚扰这一茬,阿摩利斯也没看清阿诺德往哪走了,有没有离开,没有离开的话,最好不要碰上才是。

他叹了叹气。

希望接下来不要有人继续打扰他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到亚伯特男爵前来。

时光飞逝,终于,在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阿摩利斯等来了他的目标。

亚伯特男爵是一个人来的。

一进门,他就极有目的地找了起来,像是提前和人有约。

这会儿最前面的舞池好像是跳到了高潮,人群中发出剧烈的欢呼,还有好几个人正在努力往前挤。

这正好给了阿摩利斯浑水摸鱼的机会。

工作了一晚上的调酒师去趟卫生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随便抓了个侍者,强迫他顶班,捂着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就往洗手间走去,不顾身后侍者的呐喊。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另一道滚圆的身体毫不留情将他撞开,急匆匆地冲了进去,然后“啪”地一下用力关上门。

阿摩利斯猝不及防被撞得一趔趄,回过神来只看见大门在他眼前迅速合上,还因为冲击力过大而震了震。

没看错的话,这不就是刚刚骚扰他的那个雄虫吗?

这是咋了?

他奇怪地看了看,好在他也不是真的来上厕所的。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一块金属牌子被灯光照到,发出一瞬的反光。

也正是这一道反光,让阿摩利斯看清了上面写的字: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