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20 / 28)

无限游戏主持人 432Hz 72396 字 1个月前

到拍立得头颅的女生,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

他仔细瞧她,唯独她没变。

在她提到实验室的闪蝶后,薛潮问:“既然喜欢,应该观察过,有什么发现吗?”

他以为她会说“逐臭”“飞得快”,但女生点头后说:“挥动翅膀是它们的语言。”

薛潮来了兴致:“怎么说?”

“花草的枝叶是语言,猫狗尾巴的摆动是语言,鱼的起伏是语言。”

“就像人类有人类的语言?”

女生摇头:“就像人类有喜怒哀乐、欲予欲求的神态,即便把神态藏起来,也是一种语言,是‘谎言’。”

“但彼此的语言并不相通,你能看懂?”

“总有一些表达可以跨越所有歧异,就像你吼一声,大部分动物都会被吓一跳,逃走或者反击。”女生的口吻像空中云薄薄的尾巴,让人捉不住,怡然自得地来,怡然自得地走,“何况我喜欢,一切会飞的,我都能读它们的语言。”

这一刻薛潮知道了,她不是喜欢会飞的、飞得快的,她是喜欢自由。

“怎么,你上辈子也是长翅膀的一员?不是蝴蝶,就是天鹅,孟婆汤兑水,让你记得这诀窍了?”

女生被逗笑了:“那该请我去当专家。”

薛潮悠悠地凑近,突破了礼貌距离和安全距离,他的脸真快圈进镜头里,似乎想逆着镜头,看看她的内里。

镜头的反光里,他的闪蝶头颅挥动翅膀,只他们两个看得见。

无声对峙了好一会儿,女生的拍立得头颅忽然响起快门声,薛潮顺势后退。

女生取出照片,因为距离太近,没法对焦,只见漆黑里模糊的一抹蓝,不知道是他的异头还是人头上嵌的蓝眼睛。

“送给你了,录像社在办活动,一等奖摄影作品可以换一台摄像机。”

薛潮弹了一下照片:“糊成这样,安慰奖吧?”

她的朋友找她,她的朋友又变了一个,她笑着挥别,说:“给你黑幕!”

唯独她没变。

不是普通的学生证异头、总出现的几个同学,薛潮逛校园的时候搜了他们的身份,唯独这个女生的名字不像真名——她叫“白白”。

那只找不到的天鹅也叫“白白”,所以他说她上辈子也长翅膀,他还很“聊斋”地想,她不会真是天鹅变的吧?

然而除了名字,其他信息正常,她是录像社的社长。

他们原先不在一个班,甚至不在一个年级,倒不是因为她,而是“薛潮”因病休学过一年,降级到白白的班级,两人成了朋友。

他在学生会的系统里查到了她的证件照,他有印象,器官事件的寻人启事里有她,而且失踪的日期最早——她是第一个受害者,主线剧情噩梦的开端。

录像社的门没锁,进门就是整面照片墙,三单元时的录像社,照片墙是社团月的内容,每一张都热闹,人群、摊位、彩带、各社的看家本领与镇社物件。

现在的内容是“摄影比赛”,有各种主题的照片,包括社团月那样热闹的照片。

但单有两列,每一张都是一个人、一件物,超不出三种色彩,角度也奇特——仰拍的向日葵花盘冲向万里无云的天空,白色书页上一个个小方块似的黑色印刷字、灰扑扑的废弃画室里立着一个米白色的空画架、陷进泥土里的红玫瑰、夹在宿舍枕头上的头戴式耳机,以及在实验室玻璃后,仿佛已经飞在天空的闪蝶……

那相衬的色太鲜明,像存着灵魂,借一点视觉扑面而来。

她不是天鹅变的,她是即将变成闪蝶的未完成体boss。

再次回到病房,这次看到无影灯,薛潮控制住身体,没去调节减弱的心脏,心跳越来越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