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机就是现在,他和蒲逢春被隔开,而蒲逢春身边只有一个npc。
薛潮的神色一时非常难看,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蒲逢春,根茎绕在手腕,准备从中央“下绳索”,却听前方嘭一声,什么东西砸向地面,阵阵回弹。
圆形回廊的栏杆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四个等分圆的篮球架,望不到的尽头掉下假人头颅,穿过层层篮筐,随后如同下饺子,接连掉下假人头颅,薛潮面不改色就要抛绳,被江冥拦住:“这么高掉下来,够砸断你的脑袋了,让我守活寡?你都不知道人在哪!”
“我坐以待毙,她就是死路一条。”薛潮甩开江冥,顺绳就下,边下边躲高空抛物,下十层就冒了一头冷汗。
向日葵头颅望着他,喃喃道:“对谁都这么好?……真讨厌,她还是死了吧。”
他随手抓住一个掉落的假人头,薅下人家根根植入的黑色长卷发,批在自己的植物脑袋上,好玩地晃了晃。
“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过了好一会儿,薛潮的声音从江冥头顶响起,他一路顺到底,又乘几次扶梯到更高的楼层,“蒲逢春所在的那层会和其他层不一样。”
“什么不同?”离得远,江冥提高声量。
“她那层最安静。”薛潮也高声回答,“——我好像找到了!”
他话音刚落,一束红激光抢先从下方掠过,截断他的话,江冥哇哦一声,正要看薛潮的脸色,却见一路顺下来的男人一脸平静,嘴角还勾了一下。
江冥又“哇哦”一声:“你是故意激她……她能锁定蒲逢春?”
他扯开衬衣,拽出缠在锁骨的向日葵根茎,立刻跟去,满脸看戏的兴奋,刚到达那层,就听到身后传来少女不辨喜悲的质询:“就是你三番五次坏我的事?”
“啊?不是……”
“对就是他,送你了!”薛潮忽然从楼下翻上来,将江冥推出去,自己迅速跑向音乐厅。
江冥立马双手投降,为爱献身的悲壮:“你不要追他,一切都是我做的……”
被道具黑袍隐去所有特征的少女冷酷道:“他才是那个主持人。”
“你不去追他?”
少女的冷酷沾上恶劣,很期待薛潮的反应:“我正愁没人给她收尸呢。”
江冥变脸地收回手,索然无味:“那你输了,那里是广播站。”
“什么?”
“主角和主持人一起回到广播站,本单元故事就结束了,这次玩家已经在广播站了,难点在于主持人被关在外面。”
所以锁定了蒲逢春,并且势必会再动手的第三位玩家,就像迷宫里的指示牌,薛潮之前种种“焦急”,都是为了激她出手“指路”。
少女一点就通,大怒:“他拿我当定位器?”
“习惯就好,他还拿我当路障呢,这不拖住你了?”江冥过来人似的劝,“而且他的解法也没说谎,全场都开广播的时候,广播站就是最安静的风暴眼,一层层找也能找到,就是费时间费体力,他肯定不耐烦,所以利用你速战速决……诶诶别薅我的花瓣!”
忽然每层楼都转起来,频率还不同,像套在一根棍转动的呼啦圈们,头顶的光芒大盛,曝光感再次袭来。
薛潮一进音乐厅,观众也看明白了:
“【蒲逢春】终于来了啊啊!所以薛潮当时还的耳环不是错杀到他的那只,而是同样被锁定但敌人还没出手的另一只耳环……”
“【蒲逢春】怪不得蒲逢春被拖走的时候一直在检查耳环,我还纳闷她弹得那么流畅为什么那么紧张,原来一直在等着避开致命一击,换我得焦虑到死,一分钟八百个小动作,别说姐们够稳的……”
“【蒲逢春】他俩默契绝了,一个不在意对方能不能避开,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