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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还算干净的石凳上。

可是司爵还特别过分地继续说。“而且还是你亲手杀死的。”

“胡说!”之前所有的话,虚无真人算是信了半分,如今这话一说出口,他便觉得不可信,于是也对司爵之前所说的,抱有更深的怀疑,“我怎么可能杀令仪真人。”

他默默地抿了下唇,唇被他拉成了一条直线,令他的下巴变得颇为冷硬。

“你不会杀,但天道会。”

司爵告诉他真相。

“我说过,这是天道自嗨的游戏,他想要让你杀令仪真人,你就必须要杀他,而之后,即便你飞升之后,也不会将这事算在天道的头上。”

“……”虚无真人问,“那么你说出个天道让我这么做的理由。”

司爵卡壳了。

很显然,虚无真人还是不想相信。

“好……”无奈之下,司爵也知道虚无真人是无法相信的,“虽说我当时堵住了令仪真人死亡的可能性,但现在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之后出现巨大的变动,我也无法提前预兆。”

从他打败魏昧逸的那一刻起,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金手指等于是完全失效了,从今往后,他只能靠自己做所有的抉择。

虚无真人厌烦地用手拧了拧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被眼下的境况给打得混乱。

司爵只是道:“如果我猜测没有错,令仪真人必死,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他不死,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如好好保护他。”

这段话说出口,虚无真人只是用黝黑的双眸静静凝视他,但最终或许是觉得与其在这怀疑,不如按照他所说的那般就近保护对方,防患于未然。

待虚无真人悄无声息地走后,虚了修士还未走,他用那双被肉挤压的几乎快没有的小眼睛觑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点。”

司爵没有抬头,低头又翻阅起了一本书,“变什么了?”

“说不上来,好像……有点更像这个世界的人了。”

司爵翻阅书本的手指顿了顿,只是很快就顺其自然地翻阅过了一张纸,“所以得要尽快离开。”

他没有反驳,那就是同意这句话。

虚了修士不免有点担忧。“牵扯的深了,就有更多的弱点,天道不就更能制约你……”

“……”司爵没吭声。

虚了修士叹息了一声,“若是我猜测没错,在你打败魏昧逸这个点之后,很多事情会发生变动,即便是最没有可能性的改变……就比如你这次因为令仪真人惩罚而再次进入思壁崖,你会不会下一刻又因为什么原因,直接在这思壁崖陨灭?”

真的不怪虚了修士会那么想。

他了解天道的尿性,所以这么多年,他依旧翻不出什么浪花,他也不是没有和司爵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司爵这次看似成功了,又或者只是天道故意设下的局?

可能是了解到了虚了修士的想法,司爵竟是宽慰了一句。“若他能直接杀,早就把我干掉了,既然他改变剧情需要一定的束缚性,那么就有机会。”

目前,司爵能够确定的是:

首先,天道无法真身下界来改变剧情,他需要落在久修大陆上的媒介——金世羽来作为载体去做事。

其次,他虽然能够给久修大陆上的修士降下超越他本身理应承受的天罚,可是如果修士通过某些方式安然度过了这种天罚,他便也没有办法降下第二次。

最后一点,当他一次次的阻碍了金世羽作为载体应该得到的好东西,天道对这个久修大陆的控制就会越少。

也就是说,现在的确天道理应被他恨之入骨,而若是因此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也的确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