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面竟是向前推移到了那两人的旁边,这种空间上的瞬移令竹清平倒抽了一口凉气——即便他很快也冷静了下来。
司爵此时痛的懒得出声,所以毫无反应,但被拉近,他也是乐得其所,因为他确实更想要知道这两人到底是谁,又或者说这两人是否就是他所想的那两个人。
站在悬崖边的清俊男子一袭亚麻青衣,脸上是难以平复的失望——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忧郁,由此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神情,好似被一种至暗之色笼罩。
终于,这清俊男子出声了,而他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肯定了司爵的猜测。
“符铀,我可曾害过你?”他的声音是绝对冷静的,正是这般的冷,才会与这如今的场面格格不入。
司爵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因为他明白,他即将要抓到这个世界空白的某个角落……
第 100 章 虽然很可惜,好像并未……
102、
悬崖边自下而上的山风扬起了说话男子略微凌乱的秀发, 令他的整张脸都有点模糊起来。
就好像是代码消失一般,有种割裂的分叉感。
司爵因为这个小小的变动微微皱了下眉,可还不等他细想, 那被唤作符铀的人便出声了。
这个时候, 司爵的目光才从那好似看破一切哀莫大于心死的人脸上移到了在他身前的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穿着一袭黑衣,中间腰带是用上古玉石所镶嵌制作而成,在这身后幕布好似火光绽放的情况之下,微弱的散发着清朴的光泽,这是一样与他有点不搭配的配饰——因为这人的脸过分的完美,却又刻薄且严厉, 看着极其不好说话。
“确实, 你以为你不曾害过我, 但与你所相处的每一刻,我都感到厌烦。”在最后这一刻,那个男人完全卸下了自己的伪装,用最恶毒却又能算是最真挚的话语, 将之化作锋利的尖刀, 刺入对面清俊男子的心脏。
他根本不以伤害对方而感到懊恼,可见他从未把对方当做重要的人,甚至可以说对对面男子的厌恶早已根植心中, 如今好不容易发泄出来, 那可不是痛快?
司爵想:这是一种多么深的恶感啊。
既然这人是符铀,对面那人便是玖月。
竹清平与司爵都不是愚笨之人,几乎不用思考便都同时得出这一结论,相比于司爵看戏的心态,竹清平反而会更深地代入情感,他甚至因为符铀所说的话而紧皱眉头, 显出极其不适的模样。
很显然,他与司爵一样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这个结论令他感到尤为不适,所以他才会如此。
只是现今没有时间留给他发表观点,因为眼前的故事还在继续。
“好,既然如此,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来吧。”玖月在短暂地阖上眼帘之后,又重新睁开,只是睁开之后,那眼睛中已经不再是悲哀与犹豫,而是一种坚决的清明。
那一刻,玖月整个人就像散发出光一般。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玖月,在经历了旧友全然的背叛之后,依旧还是神采奕奕,正视自己纯真的内心,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这种人永远是故事中的焦点,因为他坚定、炽热、真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所以司爵从来不屑于成为这样的人,但他也不会因此讨厌这样的人,毕竟……犯不着吧。
所以像符铀这种因为讨厌对方而出现厌恶情绪继而背叛对方的家伙,司爵是真的看不起的。
这就像是一个人好好站在那里,上天看你不爽,给你扔了一坨鸟屎一般令人讨厌。
无缘无故的憎恨,从来不是自身的原因,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