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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宽大的芭蕉叶黑绿色不断地刺痛着林挽的眼睛。

林挽望着不断后退的黑暗,心口像压了块石头。

他不想往那方面想裴寂,他才刚刚发现裴寂爱他。

这对他过于残忍。

"妙声"林挽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眼眶发酸却干的厉害,"裴寂是爱我的,对吧?"

林挽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询问裴妙声,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企图从裴妙声口里得到那个确切的答案,又何尝不是想在自己心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呢。

裴寂从未说过爱他。

一切的爱,都是他凭借蛛丝马迹的猜测,和那些朝朝暮暮的相处拼凑出来的。

那些裴寂爱他的证据,他搜罗起来的,如果没有当事人的认可,都只是些他自作多情的幻想罢了。

“我哥爱你。”裴妙声很笃定,他落了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堪堪开口,“阿挽,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过你。”

裴妙声偏了偏头,林挽的神色落寞的厉害,路灯昏暗的光影不断交错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脸时而惨白,时而阴郁。

"你和我哥的婚事。\"裴妙声咬咬牙终于把哽在喉咙烫嘴的秘密宣之于口,"是他求来的。"

“什么意思。”林挽不解地咬住下唇,“我们明明是相亲认识的。”

裴妙声抿抿唇,抬起眼,他既然说了就决定破罐子破摔说个痛快。

“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哥结婚之前,和几个Alpha相过亲,医生、老师、还有一个公务员。”

林挽仔细想了想“是有这回事。”

“是了,当时那几个人的匹配度虽然没有你和我哥的高,却也有七八十。在云叔和林叔眼中,他们工作稳定,家世清白,对你来说都算良配。”

林挽摇摇头,不是很赞同裴妙声的说法,“可是相亲后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和我并不合适,这些都是和裴寂无关的原因。”

“或许有关呢?”裴妙声反问。

“不可能。”林挽突然愣住,“那个老师父亲很满意,后来却突然得知他在老家已经和一个Omega结了婚,为了攀附父亲教授的关系,想抛弃糟糠之妻。”

“那个医生被爸爸查出来,背负了一大笔赌债。”

“至于那个公务员,我们谈了一个多月,他突然和一个Omega出轨了。”

“这些事情怎么会和裴寂有关?”

“阿挽,你知道后来那个劈腿的公务员怎么样了吗?”

林挽迷茫地摇摇头,“原本我和他也没什么感情,就是一起出去吃过几顿饭,后面和裴寂相亲后,就再没关注过那个人的消息。”

“你没有想过吗?林叔是大学老师,云叔常年和古董打交道,他们哪有什么能力和途径去调查医生有意隐藏的赌债和老师远在南方乡下没有领证的结婚对象。”

“你是说,”林挽咬着唇,喃喃道,“是裴寂调查后告诉我父亲们的。”

裴妙声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林挽这些,可如今箭在弦上,他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个公务员我见过,在裴家的老宅。”

裴妙声又想到那个下午,前一晚,他在酒吧蹦迪到深夜,第二天他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当时他是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的,头痛得厉害,起床气炸的他想冲下去看看是谁在扰他清梦。

他在楼上看到一个陌生的Alpha,在他家客厅大喊大叫。

裴朔和余荆岛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沙发的另一端是面色铁青的云清和林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