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夜没睡。
等坐下了,叶一湍就问:“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元冬:“叶哥,没有,我就是——”
叶一湍:“行了,说,我能帮得上的就帮。靠,是不是郭什么那玩意敢欺负你?真是欠打啊他!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打他一顿。”
元冬赶紧道:“没有没有的,叶哥,郭少是个好人。我这是……是别人也帮不了我的事……我弟弟,他生病了。”
话音刚落,元冬的电话响起,他接了起来。
一个男人咆哮着说道:“元冬,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弟弟生病了在住院,你居然还有闲心出去跟人喝咖啡?你要不要脸?为什么不待在这里照顾你弟弟?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儿子!还不快去求郭少,让他给元宝安排更好的医生?这点事你都做不到吗?”
咖啡馆内放着的是轻音乐,元冬没开免提,然而电话那边的声音已经从听筒传出。
叶一湍:“啊。”
元冬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盖好的遮羞布,其实是一件皇帝的新衣。
最后,父亲什么时候挂了电话他都没发现。
叶一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弟弟什么病?”
元冬抽了下鼻子:“尿毒症。他需要一个肾。”
叶一湍:“……不会刚好要你给他一个肾吧?”
元冬摇了摇头:“我配不上。”
叶一湍:“我们第三条规则是什么?重复一遍。”
元冬:“……叶哥,你是想问我们的第四条规则吧。”
叶一湍:“啊对对,第四条。”
元冬:“‘我们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告诉你’,可是叶哥,我们都跑过几个医院了,这个你帮不上忙的。”
叶一湍:“你又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元冬猛地抬起头:“叶哥,你……”
叶一湍:“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元冬:“现,现在吗?”
叶一湍:“你还想算个好日子啊。走。”
元冬就这样带着叶一湍,他的老大,一起去弟弟的医院。他有些懵,又有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叶一湍在他旁边,他只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这人在这里,他就不怕了。
元冬弟弟就住在傅氏的医院里,单人病房,条件很好,还是元冬拜托了郭盛日帮的忙。
他弟弟叫元宝,19岁,是个一看就不讨喜的小胖子,正在病房里摔东西,骂天骂地,张口闭口就是父母没用,怎么还没给他找到肾来。
见到元冬进病房,伸手就丢了个玻璃杯过去,骂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艹,见人,为什么你的肾我不能用,是不是你联合医院在唬我?”
元冬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叶一湍上前一步,接住了那个玻璃杯,手一捏,杯子在他手里碎成了碎片。“看起来这不挺有精神的吗,准头不错啊。”他说。
元母出去给元宝弄吃的去了,病房里如今只有元父。
那是个一看就很精明刻薄的中年人,他并不认识叶一湍,上下扫了一眼,面露厌恶道:“你是谁?元冬,你不是把你们那些糟践玩意都往这儿带吧,恶不恶心啊,赶紧滚。”
元冬刚想说话,被叶一湍打断了,他说:“我出手,你儿子能活。我不出手,他一年内必死。你想好了再说。”
元父一愣:“你是?”
叶一湍:“本人正是药王谷第十九代传人,你大儿子在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我才勉为其难出个山。”
元父将信将疑,元宝也在那儿骂骂咧咧,叶一湍并不多说,直接抽出鞭子,照着元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