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双手捂着,“手也有点凉……”
贺青冥心中一动,忍不住亲了亲柳无咎的手指,这个动作却透着无限的亲昵与喜爱,又太过自然而然,好像他们只是一对寻常夫妻。
柳无咎微微一怔,眨着一对星眸瞧他,贺青冥给他瞧的有点脸红。再想要解释就是掩饰,挣脱又已不能了。
柳无咎不让他走,竟索性抱起他。贺青冥却远比他估算的要轻,他用的力气也大了些,贺青冥不得不抱着他的脖子,道:“你做什么?”
柳无咎开始胡说八道:“你走了那么一会,肯定脚也凉了。”
贺青冥道:“你知道?”
柳无咎道:“我当然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柳无咎道:“我还知道,你去了星阑那里。”他顿了顿,又嘟哝一声,“不看我,却跑去看他。”
贺青冥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道:“他只是个半大孩子。”
柳无咎道:“你就那么喜欢孩子?”
贺青冥还未答话,柳无咎又自顾自道:“怪我不能给你个孩子。”
贺青冥哭笑不得,道:“你倒是很会反省。”
柳无咎忽道:“也许不是不能。”
贺青冥心感不妙,却听柳无咎道:“也许只是我方才还不够努力。”
这种事情也是努力就可以实现的吗?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种错觉!
柳无咎却已抱他入内,又抱他上榻,紧接着来捉弄他,贺青冥忍不住笑道:“逆徒啊!”
柳无咎不再逗他了,只喘着气道:“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贺青冥一顿,柳无咎又道:“是不是你的身体,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贺青冥心中颤动,到底闭上眼,点了点头。
他却已满腹愧疚。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明,贺青冥慢慢醒转,忽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柳无咎怀里。
柳无咎站在床边收拾衣物,他竟已穿戴整齐。
贺青冥道:“出什么事了?”
柳无咎道:“刚才七叔黄姨他们告诉我,昨日夜里,东边牧场发生了一次械斗,应当便是昨天闹事的那群人,听说死伤不少,再这样下去只怕难以收场。此事蹊跷,我得过去看看,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早上饭菜我已做好了,你记得好好吃,不许敷衍了事。”
昨夜?昨夜!
贺青冥低头沉思,想不到金先生这场戏竟做的如此淋漓尽致。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柳无咎蹲下身,握住他的手。
贺青冥道:“你也是。”
电光火石之间,柳无咎心中似乎掠过一丝不祥,可他没有来得及探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转身离开,又回头看了看贺青冥,贺青冥却没有看他,他有些失落。
难道他要走,贺青冥就不会舍不得吗?他可是很舍不得。
他走出毡房,走了十几步,忽听得身后一声呼唤:“无咎!”
他再按捺不住,猛的回头,一个箭步直冲,紧紧抱住了贺青冥,他身形高大,这下子贺青冥给他冲得退了几步,柳无咎护住他的后脑和脊背,便要低头来吻,又微微一顿,似乎是在等他。
贺青冥仰头,与他亲吻。热乎乎、湿漉漉的亲吻,又柔肠百转,悱恻万千。
柳无咎心下雀跃,贺青冥还是舍不得他。
贺青冥勉强吞下一声哽咽,从房里拿出来一个包袱给他,道:“你带上它,穿上它,你……一定要平安。”
柳无咎解开包袱,却见里边是金蝉衣。他道:“我不需要这个。”
贺青冥却道:“金蝉衣刀枪不入,它会代我保护你。”他已把自己这辈子能给的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