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惊呆了,世上还有这种安慰小姑娘的办法,难怪她总是制服不了那群师弟师妹,这种办法,她就是想学也学不来啊!
贺青冥、柳无咎一路缓缓而行,走到一座亭子里,贺青冥不觉咳了两下。
柳无咎道:“还冷么?”
“有一点,还有一点头疼。”
“昨天你一晚上没歇好,不头疼才怪。”柳无咎脱下来外衣给他,又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一边为他按摩,一边怪道,“青冥剑主,贺大盟主,铁打的人,也不是这么熬的。”
贺青冥道:“我只是有些愧疚。”
“你愧疚的时候还少吗?不过一边愧疚,一边又做些让人恨的牙痒痒的事。叫人恨你,又怕恨不长久。”
贺青冥不满道:“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什么好话?”
“就……甜言蜜语之类。”
柳无咎笑了,也不知是给气笑的还是逗笑的,道:“你想听那些话,怎么也不做点让我放心的事?”
贺青冥更不满了:“你从前做徒弟的时候,嘴甜的很,现在却挤也挤不出来几句好话,你这是成心报复我!”
“别乱动!”柳无咎一把摁住他,“这可是头,头!穴道按错了算谁的?”
贺青冥瞪他道:“你手劲太大了,我不舒服。”
“你故意找茬你!”明明他只用了三分力,就这点力道,还不够贺青冥平时打闹的。
“果然人人都说,男人追你的时候,和追完了是两种态度,两副面孔。你现在连一个按摩都不听我的,要是以后我又病了,岂不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柳无咎忽觉他才是头疼的那个,道:“你这都哪里听来的瞎话?”
贺青冥道:“黄娥说的,她说这是古往今来的至理名言。”
“咱俩在一块,你老听她说的做什么?”
“可她比较有经验。”
柳无咎无奈道:“虽然,好学是一件好事……倒也不必什么都学。”
“那你学啊。”
“学什么?”
“你要学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贺青冥恼道,“你连怎么……都不会,只会乱来!每次那什么……我都给你磕的牙疼!”
那好像……似乎……确实是该学习学习。
柳无咎也不大好意思了,却道:“谁叫你最近老躲着,愈来愈不爱配合了。”好像那天,那个主动的贺青冥,只是短暂地出现了那么一会,好像那本来就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贺青冥一顿,道:“明明是你!”
“我?”柳无咎不敢置信道,“怎么这也怪我,那也怪我?”
贺青冥说他变作两副面孔,柳无咎却觉得贺青冥才是变了。他们两个,做师徒的时候尚且你侬我侬,待到做情人了,却也不必顾着什么慈啊孝啊的,更不必彼此试探,于是骨子里什么毛病都伸出手探出头了。不消说两个本来就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消说,他俩在这回事上还都是生手,就好像在兵器铺里挑了一件极为宝贵又珍爱的名剑,可惜刚刚上手,用的并不熟练,老是容易磕磕绊绊。
贺青冥强词夺理道:“反正就是你——第一条,不准反驳。”
柳无咎哼道:“那三条咱们不是早就废弃了吗?你怎么还拿前朝的剑斩当朝的官?”
贺青冥左顾右盼,目光飘忽,道:“什么时候废的?”
“你……允我胡来的时候。”
“那不算数,你不准——”
贺青冥忽地顿住了。
他要说的话已被柳无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
四下无人,贺青冥却不再冷了。
柳无咎于耳鬓厮磨之际笑了一声:“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