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就在这附近!”
第三个汉子没话说了,却拎起来一个酒坛一般大的拳头,一把撞开了门板,小姑娘也被他一力撞开了,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撞到柳无咎睡着的那张酒桌。
咣当一声响,桌子上最后一个酒壶摔碎了,柳无咎嗯唔一声,似醒非醒。
三个汉子都围了过来,他们都盯着柳无咎,好像要把他洞穿。
柳无咎的头埋在臂弯里,他们再怎么盯,也只能盯到脸上一个小小的侧角。
头一个汉子道:“这就是柳无咎?”
第二个汉子道:“就是柳无咎,错不了!”
第三个汉子还是没有说话,也许他不会说话,但谁知道呢?也许他在这出戏里,只是没有台词。
这一次,三个汉子却一齐出手,他们打向柳无咎的天灵盖,要将他的脑袋砸的稀巴烂!
小姑娘大惊失色,她万万不愿让柳无咎死!
她终于不再做观众了,这场戏,她也要入戏。她大叫一声,把整个身子覆在柳无咎身上。
寒光一闪,却不是死前的一瞬间灵光,而是一道冷冷的剑光。
柳无咎忽地睁眼,忽地出剑,他的剑穿过小姑娘肋下,却斜挑而上,划伤了第三个大汉的虎口,洞穿了第二个大汉的手心,刺入了头一个大汉的肩胛。
竟是一剑三雕!
热血涌动,三个大汉痛叫着在地上打滚。柳无咎冷冷喝道:“滚!”
只一剑,一个字,他们便囫囵滚出去了。
小姑娘怔怔地看着,都忘了抹一抹脸上的血点。
柳无咎道:“你受伤了?”
小姑娘这才回过神来,惊惶未定地摇了摇头。
柳无咎道:“是我连累你了。”
小姑娘又摇了摇头。
柳无咎四顾左右,道:“其他人呢?”
“他们,他们都走了。”小姑娘还有些害怕,说话都结巴了,“后,后半夜了,我在这里守夜。”
柳无咎望了一眼浓浓的夜色,喃喃道:“竟这么晚了……”他这一瞬间的神色,也似散不尽的迷惘的夜色。
他道:“太晚了,这里也不安全,你住在哪里?”
小姑娘报了一个地名,说完又懊恼了,她不该把住址报给一个陌生人,尽管这个陌生人,她已瞧了两天了,也不再陌生了。
柳无咎却已擦尽了剑上的血迹,他不用剑,又清醒的时候,看着和普通人家公子没什么两样。
不,不对。
小姑娘心里想:普通人家公子,不会像他这样俊俏,这样奇怪。
柳无咎送她回去,路上冷风一吹,她忽又想起来一些攒了一肚子的问题。她道:“你没喝醉?”
柳无咎道:“我只是很容易醒。”
“那么,你是什么人呢?”小姑娘道,“你是坏人么?”
柳无咎道:“不是。”
“好人?”
“也不是。”
小姑娘撇撇嘴:“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柳无咎道:“世上的人,本就没有好坏之分的,好与坏,也没那么容易分的出来。”
小姑娘道:“你倒是很懂得一些大道理。”
柳无咎神色忽而柔和,却又马上像被麦芒刺到。他道:“有人这么说罢了。”
小姑娘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是你喜欢的人?”
柳无咎脸色绷得紧紧的,道:“现在不是了。”
小姑娘不解道:“现在不是?那么从前呢?”
“从前是的,从前很久都是。”
小姑娘更不解:“既然你喜欢那个人那么久,为什么不继续喜欢呢?”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