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为什么要去?”阿芜忽而露出来一丝难以捉摸的笑,“阿芜身子不舒服,何况她不会武功,不便行动。何况这出戏,各路人马已经到齐,就算不需要我,也演的下去。”
冯虚子道:“你倒可以偷懒,我却还要露面。”
阿芜道:“能者多劳嘛。金先生不知所踪,我又不能露面,眼下便只有你了,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反正现在贺青冥、季云亭都不在,以你的武功,还怕什么?”
冯虚子叹气道:“我只怕咱们教主多了一位妹夫。”
“妹夫?”
“你不知道?”冯虚子揶揄道,“他们都说你是教主的妹妹。”
阿芜顿了顿,道:“那我还真不知道。”
“我说你这出戏演的也够久了,你总不会真要把自己嫁出去吧?”
阿芜道:“我的私事,不用你来过问。”
“行行行,不问就不问。”冯虚子道,“可是我实在是不懂,难道你还等着南宫少爷来跟你洞房花烛?南宫玉衡已经放松警惕了,天枢阁也好,其他人也好,都只是我教囊中之物,你还在等什么?”
阿芜皮笑肉不笑道:“却是要等人来洞房花烛。”
“啊?”冯虚子故作震惊,“你来真的啊!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吧?”
“跟我这还演上了——快走!”
冯虚子悻悻然叹了口气,转头飞走了。
阿芜脸上浮现笑容,她等的人已来了。
阿芜弹指熄灭一室烛火,滚入床榻,落下床帐。
沈耽口衔刀柄,从桥下游了过来,又爬上来山崖,从窗户那里钻了进来。他落到地上,水声哗啦啦一片,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湿的。
阿芜闭着眼,她努力平复呼吸,但呼吸已变得急促。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的缘故。
沈耽却好一会没有过来。他还在拧干自己衣服上的水渍。阿芜呼吸越发急促,手指抓住床褥,似乎又紧张、又忐忑。
沈耽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他走到床边,试探道:“阿芜?”
阿芜想要唤他,但喘息先于呼唤脱口而出了。她一下子红透了脸,手脚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耽惊道:“阿芜!”
他果然还是来了,而且他还是担心她,还是爱她。
阿芜已忍不住笑着投入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几乎像在撒娇:“沈郎……你,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来了?”
他本来是要走的,可是他看到了阿芜,他又怎么能走?他怎么能眼看着心上人落入他人手?
阿芜道:“可是,你,你不是不要我……?”
“我错了。”沈耽抚摸着她的脸庞,“我本以为可以放下,可是今天见了你和他在一起,我还是放不下……阿芜,我爱你,我们私奔,我们远走高飞吧,不再管江湖事……”
阿芜身子一颤!
他为了她放下了。
可是她又能为了他放下吗?
“阿芜?阿芜!”
门外响声不断,却是南宫羽来看她了。
南宫羽心道不妙,当即命人砸门,却看见他的未婚妻,在他的新房,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沈耽——!”
南宫羽怒喝一声,然而沈耽已抱着人跳到水里。冷水一激,阿芜身上却不知怎么,变得更热了。沈耽带着她游走,带着她躲避追兵,两人逃入林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沈耽又已提心吊胆起来:“你,你吃了什么?”
阿芜脸和脖子都红了:“我没吃什么啊,只喝了南宫玉衡送来的一杯酒——”
她顿住了。
南宫玉衡送来的那杯酒里掺了东西,他不放心她,所以要她和南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