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大了也是不大中留哇!”
柳无咎道:“你不放心?”
“我好歹也是做他长辈的人,这么一个厉害的媳妇进来家门,当然不放心!可是我再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呢?也许这小屁孩随了我跟他娘亲,非得经历一遭情劫不可,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柳无咎忽道:“那南宫阁主呢?”
“阁主他就更奇怪了,本来他是非指给阿羽一个大家闺秀不可,这个阿芜不仅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还往来于飞花馆,甚至还曾是沈耽沈大侠的未婚妻,这么一个女人,不要说是给阿羽做妻子,便是做妾,只怕阁主都不会同意,可是那天阁主见到她,偏偏就同意了!”南宫棠说着,忽低下头,又低着声道,“听人说,这个阿芜啊,是魔教的人,还有人说,她容貌跟金乌肖似,兴许是金乌的同胞姐妹!”
话说到这份上,柳无咎也不必再问了。南宫玉衡必定看上了阿芜跟魔教之间的种种联系,所以才答应她跟南宫羽的婚事,想要借此姻亲与金乌结为亲家,跟魔教结盟。这也难怪南宫玉衡近日一改往日谨小慎微的作风,变得蛮横起来。知晓他所有秘密的金先生死了,贺青冥在他眼里也快死了,中原武林群龙无首,魔教却又来势汹汹。如此情形,南宫玉衡作为天枢阁阁主,必然是要押宝的。
如今又何止南宫玉衡?只怕此次赴宴众人也要掂量掂量,以后站在哪边了。覆巢之下无完卵,江湖无人得以身免。
第145章 弱水 然而,眼下柳无咎疑惑的却是另一……
然而, 眼下柳无咎疑惑的却是另一件事:南宫棠。
南宫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天枢阁秘辛一向不为外人道,何况他还是南宫玉衡往日仇敌的弟子。
南宫棠却笑得花枝乱颤,似乎他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她道:“柳公子, 你难道还不知道奴家的心意吗?你虽是青冥剑主的弟子, 可是你若做了奴家的夫婿, 自然便是奴家的人。”
柳无咎面无表情,只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虽无父母,却有师父, 自当遵从师命。”
“遵从师命?”南宫棠笑得更厉害了,“柳公子, 何必把自己装成一个小古板呢?”她顿了顿, 目光深深如炬,“你若是个小古板, 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要变成榆木脑袋了!柳公子, 你觊觎你师父, 不是吗?”
柳无咎却道:“他是我的师父,又不是别人家的, 怎么能说是觊觎?”
南宫棠啧啧道:“好一个‘你家师父’, 若是青冥剑主醒来,听见这话,也不知作何感想?可惜啊,他身染沉疴, 连赴宴都做不到了,还能听见你说这话吗?”
柳无咎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道:“南宫棠!”
“我有说错吗?”南宫棠忽笑道,“青冥剑主就算撑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呢?柳公子, 不要说他不会应承你,就算他应承了你,那又怎么样呢?他活不了多久的,与其等他死了,你到时候再找新人,不如干脆跟我好一场,也不亏啊!青冥剑主一看就不解风情,我可不一样,你想怎么着,我都可以……”南宫棠说话起来也像唱歌,她这一番话落入一个余韵悠长的调子里,倒更引人遐想。她一向很懂得如何钩住男人的心,尤其是少年男人。
她一面说,身子也慢慢软了,又似要软进柳无咎怀里,柳无咎拿剑鞘抵住她的腰,逼她退了回去。他道:“我这辈子只欢喜他一个,没有他,也不会有别人。”
南宫棠被他威胁,只好正襟危坐,这姿势对柳无咎而言是家常便饭,对她而言却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她毫无感情地拍了拍手,道:“好一个痴情种!可你这样的痴情种,我见多了,不过是什么‘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可真到了时候,早把这一瓢忘了个干干净净。”
柳无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