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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之外,做其他任何事情对于许寄忱而言都是一样的。于是,他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然后给清休澜行了一礼,跟着凉倾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凉倾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清休澜已经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后,才对身旁的许寄忱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然后低声问他:“听声休澜他们没事吧?”

许寄忱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事。”

凉倾托着下巴想了想,像是觉得十分有道理一样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十多年的情谊呢,哪能说舍就舍?”

“真要舍了,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硬生生将那些粘连的血肉撕下来,道一声刻骨铭心都算浅的了。”

“什么刻骨铭心?”

刚走进孟玄的棠乐阁,就看见孟玄躺在避风的八角亭躺椅上,懒懒问道,身旁还放着一个用以取暖的暖炉,小几上摆着冒着热气的热茶和点心,一副安然享受的样子。

“孟!玄!”凉倾一撸袖子,怒气冲冲地朝着孟玄走去。

“诶、诶!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孟玄察觉到一股杀意,立刻闪身从躺椅上移到了旁边,下一秒,孟玄躺的那张躺椅就被劈成了两半。

孟玄“唰”地一声打开了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扇子,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大清早的就这么暴躁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懂不懂?”

“你还去不去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有闲心在这躺着?”凉倾将变回发簪的折湛重新插回了头上,抱着手问他。

“当然要去。我早就将行李收完了。”孟玄不紧不慢地说道。

“真的?”凉倾半信半疑,毕竟此人有“提前了十天告知他要出门,但直到出门当天早上才开始收拾行李”的前科。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孟玄“啪”一声又将扇子合上,然后拿着扇子指了指放在小几上的一个南瓜大小的口袋。

凉倾深表怀疑,比划了一下那个口袋的大小,然后问他:“你确定这么小一个袋子,能够装得下你那些鸡零狗碎吗?”

孟玄笑而不语,朝那口袋一颔首,示意凉倾可以自己看。

凉倾便直接掀开了口袋,然后就被闪瞎了眼——里面是大块大块的金条,还有各种首饰珠宝。

“……”凉倾沉默了几息,然后问道:“是谁给你出的‘带钱去就行,需要什么现买’的主意——那人也不提醒你将这些闪亮亮收到乾坤戒中?你这么背着去准要被抢。”

“我自己想的啊,聪明吧。”孟玄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珍珠项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妖族,尤其是狐妖,最爱流光四溢的珠宝。银狐一脉本是八大血脉之一,这样的珠宝简直一抓一大把,根本用不完。

凉倾指着孟玄,用一种“看吧,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眼神转头看向许寄忱,眸中似有无奈。

“孟前辈觉得珠宝就该展示出来,不应该藏着掖着。”突然,棠乐阁大殿之内走出了一人,低着头擦着手,回答道:“这还是我已经劝过了的结果,孟前辈本想直接将这些珠宝带在身上出发的。”

“听声?你怎么在这儿?”凉倾惊讶地喊了一声。

应听声看着凉倾和许寄忱,犹豫问道:“……我不能在这吗?”

“你师尊不是在找你?”

“师尊……”这回轮到应听声惊讶了,顿了一下,问道:“……在找我吗?”

许寄忱点了点头,肯定道:“从和声阁找到膳堂去了。”

“你俩私下怎么也没个沟通法阵什么的?”凉倾手中突然出现一面巴掌大小的水镜,她将水镜在应听声面前摇了摇,问道。

应听声:“……”

这个问题应听声也只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