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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就是死不了,不是你。你真为肉体凡胎——你要真敢这么做,为师就真要抹脖子去阴阳司捞你了。”

“……”应听声听完没说话了,只略微疲惫似的闭上了眼,随后伸手抱住了清休澜,将额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不重,没让清休澜吃这份力。

清休澜右手一转,原本拿在手中的汤婆子就没了踪影。他犹豫地看着应听声,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些许不对。

——现在无情道已经宽容至此了?

清休澜这才想起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在乱这乱那的,他都没时间没机会去找沈灵问问他七年前死后发生了什么。

“道”一事,只要本人不说,别人是无法得知的。

包括清休澜。

他只能微蹙着眉伸手拍了拍应听声的肩,道:“你一个以‘无情’入道的,哪儿来这么多‘感想’,也不怕把道心想碎了。”

应听声:“……”忘了师尊还不知道自己改修了。

但应听声没有立刻解释,反倒将清休澜抱得更紧,淡淡道:“如今师尊连抱都不愿意让我抱了,竟还要以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明明可以直接推开我的,却非要逼我自己放手。”

清休澜:“……”怎么有理说不通呢。

清休澜百般不解,道:“我什么时候……”

“早碎了。”

“?”清休澜一愣,随后突然意识到应听声这是在回答他上不知第几个问题,随后轻斥他一声“胡闹”,就伸手捏住了应听声的左手,探入一丝灵力。

——却依旧没有将他推开。

应听声心情稍霁,顺从地任由清休澜那股细微的灵力游走在自己的经脉中。

清休澜认认真真地探过应听声的每一寸经脉——完好无损,修为不跌反升,就连丹田识海也更甚从前。

清休澜这才意识到什么,略有惊讶地抬眸与应听声对上视线,应听声眼神中转过一丝温柔笑意。

“改修了?”

怪不得。

他就说,应听声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灵力、修为并无异样,怎么可能是碎着道心的状态——清休澜还没迟钝到察觉不到这个。

应听声“嗯”了一声,却没告诉清休澜自己改修了什么道——毕竟清休澜很久之前就说过自己对“拯救苍生”没兴趣,自己却修“苍生”一道,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正当他思考着要是清休澜问起,自己该怎么作答时,清休澜却只看过他的眉眼,随后轻轻地将这缕灵力从他的经脉中撤了出来,没有多问。

“那就好。”最后,清休澜只说了这么一句。

应听声猜想清休澜应当是猜到了什么,但却没有直接说破。

“行了。”清休澜瞥了一眼应听声,无奈道:“发会儿疯得了,别逼我扇你。”

应听声:“……”

虽然应听声知道就算自己不听,清休澜也未必会把自己怎么样,但他还是乖乖让开了路——他在清休澜眸中看到了一抹疲色,可能是累了。

果然,清休澜直接坐去了软榻上,撑着头,没什么精神地半闭着眼。

“师尊?”应听声放轻了声音,怕惊扰什么一样走了过来,半蹲在清休澜身边,说道:“本也不早了,师尊早点洗漱安歇吧?”

清休澜默了一会,像是才听到一样“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应听声便起身关了窗,随后去喊人烧热水,顺便用灵力温了一遍床榻被褥。

等他做完这一切,已经半柱香过去了。

应听声端着壶糖水回来时,却发现清休澜依旧坐在软榻上,连姿势都一变未变。

他只当清休澜是小憩着不小心睡着了,没怎么在意,只是唤了一声:“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