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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极其细微,存在感不强,因此清休澜并没有感到太多不适。

反倒是女皇探了两息,眉头慢慢蹙了起来,表情略显凝重,问他:“你用鲛人泪重塑了身体中的脏器?”

清休澜点了点头,问她:“可有不妥?”

女皇摇了摇头。

鲛人泪乍一听就是鲛人落下的泪,但其实那只能称作“珠泪”。

真正的鲛人泪并不存在于鲛人身上,也不是每一只鲛人都能化出鲛人泪。

——只有死前以极其浓烈的情感凝聚而成的那滴珠泪,才能被唤做“鲛人泪”。

最重要的是,鲛人泪必须鲛人自己愿意,才会凝出,无法通过武力逼迫得到。

因此,女皇反应不大。

她只有些忧心,道:“你体内的那滴鲛人泪在剧烈震荡,体内各脏器不安,所以引发了咳喘和高热。”

女皇伸手,在清休澜的额心上一点,一股带着兰芙塔生息的灵力便被送进了清休澜体内,使那滴鲛人泪慢慢平静下来,不再继续在清休澜体内“上蹿下跳”。

“我暂时稳定了这滴鲛人泪。”女皇松开手,道:“但具体该怎么解决,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或许你得等我查查古书。”

说着,女皇安抚似的看了眼清休澜,道:“你们若不急着回去的话,就先在鲛人海中住下吧。凉倾姐姐不日就要成亲了,你们也一同沾沾喜气。”

“不用太担心体内这滴泪。”女皇伸出手指,隔着层空气指了指鲛人泪所在的位置,语气温柔,道:“只要你在鲛人海内,兰芙塔的气息就能一直使它平静,你会没事的。”

清休澜微微低头,朝女皇行了一礼,道:“多谢女皇,感激不尽。”

女皇摆了摆手,笑道:“你们既是阿倾的朋友,就不用客气了。我还得感谢你们,把阿倾带回了鲛人海呢。”

“母后!”凉倾语气无奈,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姐姐的婚事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娶我姐姐的人,是谁?”

女皇摸了摸凉倾散落身后的长发,没有清晰回答,只道:“这些问题,不如你自己去问她。我只能说……这道婚事,是‘天道’的意思。”

“……委屈阿琂了。”

——

等真正见到女皇口中的“阿琂”后,应听声和清休澜才明白为什么女皇会说“委屈”。

一座华丽的宫殿内,却冷清异常,外面的热闹与这里无关,连一丝细微的动静都传不进来。

而在宫殿的窗前,坐着一位身着红衣的长发少女。

少女将一头白色长发编了起来,垂在胸前。发间没有任何装饰,干干净净,素素雅雅。

她身上的红衣也非常简单,没有多余的花纹或是设计——就像将一匹上好的布料直接披在身上一样,暗自流动的微光有之,但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少女有一双和“兰芙塔”很像的透色蓝眸,但如今,那双美丽的眼睛却半垂着,就像落下的月亮。

而在少女的右脚上,绑着一道红绳——一端在她的脚腕上,另一端则延伸至窗户外,不知落在何方。

“——姐姐!”凉倾看到少女的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直直扑进了她的怀中。

她被凉倾扑了个正着,却还是下意识抱住了凉倾,随后才缓缓反应过来怀中人是谁,轻声问道:“……阿倾?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姐姐才是,为什么突然就要成亲了?。”凉倾深深看进面前人的眼睛,轻轻抚过眼下的乌青,问:“……姐姐明明说过,只会和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成亲的。”

凉琂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眼眸中流露出无奈,以及一丝混杂其中的悲伤和不甘。

凉倾看向凉琂脚腕上的那道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