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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这和生阁每天人来人往的,怎么还能渴死棵发财树。

“此外,我还寻了个良辰吉日观了一星,是关于天机宗的未来。”

“天机不可泄露,不与你多说。”

“……既然你要将这一卦带入土,又何必在信上写。”沈灵看到这,终于没忍住淡淡吐槽了句。

信件到这就没了下文,结尾得有些过于草率了,倒也像是清休澜此人的性格——话说三分满,万事留余地。

这管杀不管埋的混蛋不但给他留了个宗门,留了个任务,还留了个徒弟。

最重要的是,这混蛋都成功撂了挑子,而他沈灵兢兢业业九百年,还在工作。

话虽如此,沈灵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类似“抱怨”的神情。他将刚写好的一封回信折了起来,放在桌上的烛台上烧了。

信中写。

“恭喜解脱。”

“应听声道心破碎,跌境至大乘。”

“三月来,他一切安好,随你,年纪轻轻看起来就一把年纪了。”

“他性格平和,却不懦弱,懂大局,知进退,你教导有方,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只是自你离开,他便少于人交流,与寄忱交谈亦只有寥寥数语。”

“雪霁阁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条,比你独居时更有人气,但在你走后愈发冷清。”

“发财树已死,感谢你的关心。”

“天机宗未来如何,我虽关心,却也不好奇。天命落在哪儿,便算哪儿吧。”

“此外,你离开后的第四月,应听声离开天机宗,下山游历,归期不定。”

“另,青松酿不停。今年的酒是应听声酿的,味道有异,非我之过,切莫冤枉无辜之人。”

“无需回信。”

“沈灵,留。”

第47章 游历 短短七年。

“劳驾, 我找人。”

一位年轻男子走进家名为“缘来”的客栈当中,左右看了看,然后来到柜台前, 温和道。

临近初秋, 各家客栈都早早地点上了用来取暖的熏炉, 随后理所应当地住宿的客人加钱。

客栈伙计搬了个躺椅在熏炉旁昏昏欲睡,看见来人先是打了个哈欠, 接着才睁开眼观察起面前的人来。

这人莫约二十来岁,衣裳干净, 但用的也不是什么名贵料子。他没有戴冠, 长发散落, 只用一条普通的淡色发带束起了几缕发丝。

看上去并不是富贵人家, 这张脸倒是长得……客栈伙计挠着下巴, 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面前人。结果在对上这人视线时, 却被吓了一跳,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

再细看,此人明明周身气场都柔柔和和的,却还是个硬茬子。

算了算了。客栈伙计打消了心中不可言说的念头,长得再好, 脾气差,一样不讨人喜欢——除了就喜欢“傲骨美人”这一口的。

客栈伙计最会看人下菜碟,莫约觉得又遇到了个自认清高的穷书生,正想随口将他打发了,视线却无意间扫过那“书生”右手上淡金色的镯子。

伙计“哎呦”一声, 变了态度,两眼放光道:“客观您这镯子……价值不菲吧?卖不卖啊,我们老板最识货, 可以给您这个数。”

伙计抬起五根手指,又指了指柜台上的“金”字。

出手倒真是阔绰!这个数,足以让人随便挥霍个两三年了。

“我不卖东西,我找人。”

可惜来人油盐不进,似乎还眼睛还不太好,居然视金钱为粪土。

听他不愿意卖,那伙计就又恢复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随便挥了挥手,道:“我们这没有您要找的人,您请回吧!”

那人闻言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