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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整旗鼓,询问起动机:“那你留着我,想做什么?”

宗凌冷笑,慢条斯理道:“你犯下这如此多罪行,我留着你,当然是为了折磨你。”

崔秀萱颤声道:“……要怎么折磨?”

宗凌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脸肉,附耳威胁道:“我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你就等着吧。”

崔秀萱心底腾升一股恐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还没说话,喉咙里突然泛起酸水,她猛然低头,呕吐了起来。

宗凌动作僵住。

崔秀萱捂住嘴,弯腰不停干呕,眼眶湿润泛红。

掌心下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宗凌不由放轻动作,猛然站起身,“来人!”

当歌的身影快速出现在营帐内,很快,灯烛点燃,室内被照亮。当歌朝这里看了一眼,抿唇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有喜两个字似当头一棒,营帐内二人动作皆是一顿。

崔秀萱抬眸看向她,嘴里吐出一句“有喜”没说完又干呕了起来。

宗凌瞳孔剧烈振动,紧紧盯着崔秀萱的脸,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顿时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崔秀萱虚弱道:“好难受……”

宗凌立刻抱住她,“那你靠着我。”

很快,徐军医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整个人僵硬不动的宗凌,动了动唇,没说什么,直接走过去给崔秀萱诊脉。

“夫人最近是不是暴饮暴食了?”徐军医问。

崔秀萱点头,“嗯……”

徐军医道:“暴饮暴食,加之最近心情时常大起大落,过度思虑,导致肝气犯胃。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心情通畅。”

“好。”

徐军医又叮嘱了几句。

整个过程,宗凌始终没有说话。

他垂眸,颤了颤睫毛。右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

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他缓缓抬眸,双眸泛红,看向脸色苍白的崔秀萱,心口像塞了一块浸透水的棉花,要窒息了。

便听她说道:“所以不是有喜了?”

徐军医道:“不是。”

崔秀萱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扔掉了一个沉重的负累。

这再度成为她丝毫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的证明,宗凌的神情瞬变,阴冷地盯着她,喉结直滚。

崔秀萱本和徐军医说这话,宗凌猛然站起身,下颚线紧绷,快步往外走去,似乎厌烦至极,完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崔秀萱不解地看着宗凌的背影,而徐军医面露担忧地看男人一眼,叹了口气,“老夫也走了。”

崔秀萱目送二人离开,心里舒了一口气,吓死她了,怀着孩子逃跑多不方便啊。

*

崔秀萱又好几日没见到宗凌,但是秋池回到了她的身边。

秋池先是很激动地抱住了她,诉说了这几日发生的破事,然后满脸懵懂地看着她:“夫人,你的手为什么被绑住了啊?”

崔秀萱张了张嘴,无法和她提及。她想了想,认真说道:“因为将军喜欢。”

秋池面露困惑,“喜欢?”

崔秀萱点头,“对,他觉得这样比较刺激。”

秋池似乎听懂了,脸刷一下红透了,从此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崔秀萱又等了几日,有些着急,因为她要找韩颜拿蛊毒的解药。

而且,她很忧心子尧的下落。

于是今日当歌进来照顾她的时候,崔秀萱多问一嘴:“最近宗凌有来监视我吗?”

当歌的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