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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只是希望屈凌月能够重新返回樂队,对汪络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今天那个所谓的“粉丝”手段也太过激,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想象。

屈凌月是自己选择退出伞菌乐队的,粉丝本来就没有立场阻止汪络加入,现在更是连最后一点借口都失去了。

公司再下场引导舆论走向,总之汪络暂时是能够融入伞菌乐队了。

经纪人还有其他工作要忙,先離开。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汪络还需要住院观察一天。

宋苔帮她倒了杯水,递给汪络:“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吗?”

换做今天之前,她绝对不会对汪络主动说这种话,但是现在她如释重负,自认为刚才已经将话和汪络都说开了。

那么作为朋友,她可以陪陪汪络。

汪络直接看向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情绪有点闷闷的,但是语气又帶着几分质问:“菜菜,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宋苔愣了一下。

她以为刚才她下意识躲避后,这件事就已经过去,完全按照她的想法的定格。

但是她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那天她不敢直截了当质问陈聆,但是不代表汪络也会像她这样,带着默契,顺着她的意思将事情模糊地搪塞过去。

或者说,陈聆或许就是捏准了她不会直接开口问。

陈聆真是很了解她了。

宋苔思绪不自觉偏移了几分。

她回过神来,笑了下,模糊道:“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啊。”

她立刻扯开话题:“肚子饿吗?我给你点餐,或者医院也有餐厅,你想吃什么?”

汪络却不接她这句,直直地看着她,要她给一个准确的解释。

其实很简单。

刚才她说得很清楚,只要再说一遍就行。

但是宋苔却抿了抿唇,有意躲开她的视线,并躲开这个问题。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她不敢。

她好不容易给汪络和陈聆的举动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以维持表面的平静,內心深处生怕被拆穿,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不想。

“不要说这个了,我有点饿。”

她没有给汪络继续说下去的機会,逃避似的转身出了病房,想了想,打电话给陈聆:“我现在在医院,我没事,是汪络,她受伤了,我在这里陪她。”

她透过病房的透明窗口朝汪络的方向看去,汪络因为失血,现在嘴唇还有些苍白,她暗示道:“我们都还没吃饭。”

她觉得陈聆和汪络都应该能听懂。

大概半个小时后,陈聆赶到,手里拎着一份餐食。

宋苔看向她手里的那份餐食,是她比较喜欢吃的一家店,但是明顯只有一人份。

也就是说陈聆只买了汪络的那一份。

宋苔觉得陈聆应该是明白了她的暗示。

她立刻站起身,试图将空间让给两人:“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我要先回去了,你们一起吃饭吧。”

她的动作迅速,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出了病房,但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身后有脚步声,她疑惑地回头一看,是陈聆直接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你跟着我干嘛?”

陈聆:“我送你回去。”

宋苔对她擺擺手,有点恨铁不成钢:“不用送我,你去看看汪络吧,我已经打车了,现在又不是晚上……”

陈聆的目光和对上,轻声叫她:“菜菜。”

宋苔剩下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后小半步,躲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装傻:“怎、怎么了?”

陈聆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