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硬着头皮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手臂试探地往前触碰:“你在哪?”
话音落下,她的手突然被一只汗涔涔的手攥住。
隔着衣料,手掌依旧湿热地烫着她的手腕皮肤。
下一秒,怀里多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她此刻就要惊叫出声了。
屈凌月额头也是冷汗涔涔的,明明比她高很多,此刻却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手臂抱着她的腰,呼吸难受。
宋苔被她抱了个猝不及防,后退几步,脊背靠在冰凉轿廂上,又因为身高差,只能被迫仰着头。
黑暗中,她听到屈凌月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无序紊乱,和她胸腔里的心跳一样。
宋苔懵了几秒,毫不留情地试图推开她。
这个姿勢有点难受,再加上屈凌月是个健康的成年女性,将一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真是重死了。
“你先松开我呀。”
屈凌月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像是把她当成了依靠一般,不肯放开她,也不太能听清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跟没有理智的人没法沟通。
宋苔要气死了。
因为变故太突然,宋苔差点忘了自己还有手機,她匆匆打开手机手电筒,电梯内狭小的空间瞬间亮了起来。
她艰难地垂眼,此刻也看清了屈凌月的脸,这张脸上早就没有笑意,和剛才的游刃有余不同,此刻显得十分狼狈。眼神失焦,额头也满是冷汗,汗涔涔地贴着她。
宋苔垂眸静静盯着着她看。
气氛安静,在耳膜被巨大的摩擦声袭击后,此刻耳边甚至称得上是寂静。
她的手电筒光源像是一束小小的追光,将两人圈在其中,像一处狭小的舞台,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屈凌月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
在经历了惊魂未定的几秒之后,此刻耳边再也没有比心跳声更大的声源了。
宋苔听说过吊桥效应,指在紧张或刺激情境下,人们会将生理唤醒错误归因于对他人产生的情感冲动。
大概就是她和屈凌月现在的样子。
宋苔停顿几秒。
好热,好重。
干嘛要这样贴着她。
她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把屈凌月推开:“好了,没事了,你把你手机也拿出来,快松开我吧。”
屈凌月:“……”
剛才进电梯时匆匆一瞥,宋苔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但是还记得她之前说的话有多讓人不喜欢。
简直是讨厌鬼一个。
但此刻或许是被变故吓到,脸色有点虚弱,嘴唇也没太多血色,没有那种要孔雀开屏的架势,瞬间让人觉得顺眼多了。
不过宋苔也没放下戒备,紧紧盯着她,手指悄悄握成拳。
她还没忘记屈凌月上次一恢复就开始说些让人觉得讨厌的话。
虽然屈凌月比她高,但如果屈凌月再敢说那种奇怪的话,她就可以趁着她虚弱给她两拳,顺便报上次的仇。
“不好意思,宋小姐,麻烦你了。”屈凌月看向她,嘴唇没有任何血色,苍白着一张脸,看得出还没从这桩突然的事故中缓过来,但依旧很快站直身体,慢慢后退一步,脊背靠着轿厢,和她保持正常距离。
好像刚才只是紧急情况下无法自控的行为。
她本身并不想做出让宋苔讨厌的行为。
屈凌月一下变成正常人了,还让她有点不适应。
她都做好要揍人的准备了。
宋苔松开拳头,有点小失望。
屈凌月侧着头靠在轿厢上,闭着眼睛,胸口起伏,看起来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