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惬意,上一次淋雪都追溯不到记忆了。
本想再走两步,头顶上树枝盛不住的雪打落下来,擦过沈寒梓的胸前,掉在鞋尖前面。
原本四分五裂,可是没一会就化成雪水看不见原样。
沈寒梓看着这副景象,心生酸楚:“说白了,我一直只是有我自以为的自由,实则还是禁锢。”
她的酒厂看似独立,一直以来还是在沈拂漠的掌控里,想给她施压就施压,想要她舒服她就能舒服。
池韵还没理解,背过手问:“您是想再开辟一个板块,还是换一个行业,再开一家公司。”
“不,一模一样,再做一个全新的,全部发展我自己的人脉、资金。”
沈寒梓走到街边的书咖门口,向内看去,或许现在可以借这里的房檐避一避。
“那既然不换,干嘛再开,若是同董事置气...”池韵走到店门口的房门下,话到嘴边就停,对上沈寒梓的眼睛,在这深邃的目光之后背发汗。
“因为在她眼里,没有她我就一定不行。”沈寒梓似想要嘲笑,又不知该笑谁,笑来笑去将情绪落在自己身上。
池韵刚张嘴,沈寒梓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可我并不是非要同她作对,而是我受不了‘我的一切都是她赐予的\'这种标签。
所有人都尊敬我,但任谁都要占上一句我命好,这样的话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她会认可我,可谁知道她也是这么觉得......”
沈寒梓偏头看向街道尽头处,那里卖蒸包的店面正热气腾腾,她忽而想起昨夜里简琳梦里咬着她的肉说包子。
她微微叹气,又走入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