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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寂星一把将她揪过了盛如希的帐篷前面:“果然不读书还是不行。”

小鸽子:“?”

“不读书别人骂你你都听不明白。”简寂星面无表情地哼一声,视线落在盛如希的帐篷帘子上半晌,忽然问,“邹新霁进了帐篷之后呢?”

小鸽子在脑袋里反应了下,才知道简寂星嘴里出现的这个名字就是昨晚那位新艺人的名字。她嘀咕了下,这不是也挺关注的么?

“进去之后就聊天呀,聊的很开心呢,应该聊了很长时间吧,因为盛小姐后来帐篷里的灯亮了很长时间……你走什么呀?”

简寂星看了一眼盛如希仍旧紧闭的帐篷,只留下一句:“等盛如希醒了,记得把东西给她。”

小鸽子怪摸不着头脑的。在她的眼里,寂星姐姐完全可以自己去送东西,怎么非得让自己来送,是不好意思吗?

简寂星到了远处的一个木屋房顶,遥遥地看向有袅袅炊烟的帐篷区和背后的雪羊峰。

现在主拍变成谢瑞章,她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只需要把控着整体不出错就好。忙活了这么些天,简寂星都快忘记自己是个拍完电影来度假的。

这一周,她们得进山四天。除了拍完山中需要的镜头之外,还有官方给的额外任务,要在片中拍出山中的农产品。

“你在想什么?”

简寂星往旁边看去,阿依勒塔骑着马来到了木屋旁边,仰起头问她。

“还能想什么?发发呆而已。”简寂星想起来说,“等着次的收了假,你多给小鸽子上点课吧,免得她一直在这边。”

“她和我不一样,她是自己想在这里的。”阿依勒塔说,“在学校也不喜欢上正课,只喜欢课外的那些东西。我母亲给她取了吉雅泰是白取了。”

说完,阿依勒塔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我母亲在看我们的时候,究竟是想要我们留下还是离开?我也不知道我想走做的对不对。”

她顿了下才说:“或许她还是希望走的吧。因为她自己没能走出去,才给了我们风的名字。”

阿依勒塔很少有这种感伤的时候,只在提起她母亲的时候,才会如此。

“我想她只是想要让你们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简寂星认真地回答了她,“你母亲也不想看见你一直在内耗自己。”

阿依勒塔低声说:“她本不会这样。”

这句话,简寂星也没办法去安慰什么。在生与死的距离之中,不管怎么去安慰人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寂星,我现在确实发现,特殊的环境下很容易让人产生特殊的情感,就像是你们拍戏一样,不是也有说,很多出不了戏的演员会产生感情。如果我是来到大城市,遇见了你,那时候我应该也不会喜欢你。你导戏的时候遇到过这种吗?”

简寂星想到了汤蕙和伊越洋分手的那条官宣消息,点头:“是会有这种事发生。”当演员来到了生活里,没了角色的光环,那些感情也会随之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就想我母亲和父亲一样,她是因为在草原上遇到我父亲,才留了下来,有了我们,就再也没有离开。”阿依勒塔的神色黯然。

她的母亲后来被查出生病的已经很迟了,很快便离世。而母亲生前念叨最多的,就是想再看看故乡。

阿依勒塔虽然没有在母亲的口中听见过后悔,可她憔悴的神情和叹息,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一切。

简寂星说:“不要再沉溺过去,往前看,这才是你母亲想看见的。”顿了顿,简寂星真诚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冒犯阿姨的意思,只是你知道吗?以前我听见有个人说,建议将恋爱脑列入精神疾病,我觉得很正确。”

这句话瞬间把阿依勒塔心里的那点悲伤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