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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果眼窝干涩的很,没有泪,但比哭更难受,她使劲揉了几下,听不到看不得,抱着小不点去楼梯间了,小不点不安的扭动,不是害怕,是感觉到妈妈的伤心,想哄她笑起来。

这时候,姜红果的眼泪才流了下来,王师傅死,她难过,但没有流泪,孟青黛死,她惋惜,也没有流眼泪,这次是怎么了呢?

单大姐推开厚重的楼梯间门,擦了擦眼泪,说:“红果,你在这里啊,联系到小孙了,她陪人去收古董,现在回来也得到下午,你先带小不点回去,这里有我们呢。”

姜红果知道自己在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她不想走,她想看看小孙看到爱人尸体会有什么表情?

“点点乖的很,我再等等,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没一会小郑再次过来这边,说他叔送来医院后好多了,叫他来这边帮忙,可现在只能等小孙过来,实在没什么能帮忙的了。

小孙终于被找来了,单大姐哽咽着上前,想安慰她:“小孙,你男人他走了,你去看看。”

小孙不相信,说她男人会游泳,可救人的哪个不会游泳?不会也不敢下去呀。

等小孙看到白布下的爱人,医生出具的死亡证明,要家属签字的时候,她表情平静麻木的可怕,麻木的签字、麻木的送去火葬场,竟然在当晚就要把程齐正火化。

大家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全程几乎没什么人说话,陪着小孙把事儿办了。

从送去火葬场开始,姜红果就没跟了,带着小不点回家,晚上她把小不点抱回房间,抱着小不点在被窝里,也不是害怕,她就想和亲人在一块,不要分开。

月亮在窗外,门外是单大姐的声音,她从火葬场那边回来了,红果忙出来开门,给她接进家来。

单大姐眼睛已经哭红了:“我就说小孙和她男人感情出问题了,你也看到小孙麻木的脸,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连我们都不如。”

姜红果看到了,问程齐正火化后,小孙怎么没回来?

“她或许是伤心过头了,晚上她不回来吗?”

单大姐摇头:“我们一起从火葬场出来,她被人接走了,我不认识,应该是她上回跟着一起去收古玩的老板吧。”

居然不回来缅怀?红果是真看不懂小孙了。

隔壁死了人,还空着,单大姐热心,问要不要过来陪红果住?

红果亲亲格外乖巧的小不点:“有点点陪着我,不怕的。”

第二天,小孙要卖房的举措,把姜红果给看懵了。

小孙要卖房子,先问邻居们,她男人没死在房子里,但人家还是有心理阴影,都摇头。

姜红果更没有理由买,一样摇头,小孙没别的多余的话,她自家的门都没进就走了。

孔奶奶看不懂了:“她到底咋变成这样了,我感觉不到她伤心,可她做的事情,又像是伤透了心。”

单大姐说:“我看她根本不伤心,就是变心了,红果看呢?”

姜红果说不好:“小孙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们多说,看不出来。”

姜红果在家刚把午饭吃了,就有人来买小孙的房子,是还在医院没出院的老郑,小郑过来谈的,谈好之后站门口,和来打听的大家说了几句。

“我叔之前雇过小孙,蛮熟的,她房子价格合适,我叔想买下来,出院就能从家里搬出来,老郑家有他一间屋,叔还是觉得寄人篱下,有个屋挺好的。”

有个相识的邻居同样挺好的,大家没说什么,下午小孙叫了两个拉板车的,一趟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钥匙交给了小郑,说她先搬走交房,过户什么的,会配合的。

小郑搞的不知所措,他可没有催搬家。

姜红果在门口站着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