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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说啊?他今天忘记开会了,被主任一顿训,说让他自己打报告,所有的搞完才能走!”

“咱主任真狠,不过沈医生忘性这么大吗,还好只是忘记开会,要是忘记给病人开药,那就完蛋了。”

闻彻皱眉往后看了一眼,那两位小护士已经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他站在沈行月的诊室外,门没关,青年伏案忙碌着,鼻头红红的。

闻彻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就散了。

他哭了吗?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会不会难受,闻彻慢慢蹙眉。

他敲门走进去:“还有多少工作要忙?”

沈行月在一堆报告中抬起头,果不其然,青年刘海下的眼睛也是红的,说话时鼻子嗡嗡的:“闻总,你怎么来了?”

随后又补充道:“还有一点点,五分钟!”

沈行月脸皮薄,他飞快带上口罩,遮住了自己的情绪。

闻彻忽然有些懊悔,他为什么要和沈行月置气。

他静静的看了会青年七手八脚打报告的模样,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闻彻推门进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给你点外卖,想吃什么?”

青年的眼睛明显亮了:“都可以,我想喝甜粥。”

于是当晚,沈行月坐在诊室里,吃上了一份超级豪华的外卖,和很多款不同食材的甜粥。

闻彻起身给他揭开外卖盒,看着他喝完了三碗粥,一大盘鲜炒鸡。

闻彻的火气彻底没有了,他甚至有点想笑,原来看着冷冰冰的的沈行月,吃饭时竟然这么虔诚。

也不说话,也不刷手机,就双手捧着粥,一口一口慢慢嚼,慢慢吃。

原来他喜欢喝甜粥。

闻彻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沈行月一点点。

“吃好了?”闻彻语气轻松,“跟我回家,你该休息了。”

他出去点餐的功夫,已经让助理联系了沈行月的科室主任,今后不会再有人来为难他。

“好,”沈行月把电脑上贴的便签纸撕掉,匆匆写了个新的贴上,“我写一下明日要做的事情。”

闻彻大致扫了一眼,皱起了眉。

沈行月:“我之前出过车祸,记忆力时好时坏,只能这样提醒自己。”

“不能治好了吗?”

“大概率……不可以了。”

闻彻清楚的捕捉到青年眼底的难过,那份难过闻彻记了三年。

——

沈行月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喂?”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着。

沈行月的冰激凌还剩几口没吃完,他咬着勺子催促了一声,电话那头才终于有了动静。

“沈行月,你不来看看我吗?”

这道声音粗粝、低哑,沈行月愣了一下,才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叶霁云?”

对面猛地传来几声颤抖的气音:“是,是我,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精神病院!我根本就没病,你为什么要帮闻彻搞我?”

“……什么意思?”

“那些复诊资料只有你手里有,为什么会出现在发布会上?沈行月,我那么喜欢你,我恨不得为了你去死,你——”

沈行月把嘴里的勺子插进冰激凌,声音冷了下来:“为了我去死?那我现在要你去死,你死掉好了。”

叶霁云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情绪即将失控:“该死的是闻彻!有病的是闻彻!你为什么偏袒他,我只是——”

沈行月又打断了他:“你只是什么?你是一个偷走了闻彻数十年幸福的小偷,叶霁云,你总要为这些年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的。”

“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