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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所有人都认命了,只有闻彻。

沈行月点点头,岔开话题:“那个麻袋里装的真的是肇事者吗?”

“嗯,”闻彻唇角放平了些,声音冷静,“我来处理,你安心养病。”

闻彻亲自处理,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把人拎去局子蹲一辈子,一种是私了。

——生不如死的私了。

反正都会很惨,闻彻“活阎王”的称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沈行月把手肘搁在轮椅扶手上,手掌托着下巴:“那这个人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呀?”

“有什么区别吗,”闻彻眉梢一挑,语气寻常,“在我这里,不分你我。”

闻总的大局意识就是不一般,沈行月肃然起敬:“你说得对,问这个没有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重点要放在如何处理这件事上。”

沈行月认真起来很好看,那双总是空洞的眼睛也带着些灵气,闻彻追逐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行月浑然不觉:“家里的司机都要再做一次筛查,这次是车祸,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你总出差,让助理定期把车送去维修检查……”

闻彻慢慢应着,弯腰凑近他的脖颈。

闻彻其实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他过早的接触人心险恶,过早的独当一面,早已经百毒不侵。

但是沈行月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忽然就想把人抱在怀里。

用力的抱紧。

但是又怕惊扰着他,于是闻彻只是克制的凑近了些,没动手动脚。

沈行月的声音不自觉的慢慢小了。

他又不是真瞎,闻彻弯着腰在他脖子边闻闻嗅嗅了好久,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嘴合适吗?

他咳了一声:“……闻彻,你干嘛呢?”

“嗯?”闻彻的鼻息洒在他颈侧,泛起一阵细微的酥麻,“有落叶掉在领口,我帮你拿出来。”

沈行月:“……”

落叶?

请问周围有树吗?

他极力忍住了闻彻漫不经心地辩解,任由男人鼻尖轻轻蹭过他的下颚,随后他察觉到闻彻抬起头,眼神落在他的唇上。

心跳莫名其妙加快。

闻彻要干什么?

他偏了下头,月光下脖颈纤细修长,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找到落叶了吗?”

闻彻像是得到了最称心的玩具,挪不开眼,半晌才直起身。

他声音带着笑意:“找到了。”

谁也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

——

闻彻没提起过年的时候,沈行月没什么感觉。

现在知道年关将至,只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新年的欢庆。

一大早,闻彻来找沈行月商量客厅需要重新定制的屏风。

沈行月看不到,他就一张图一张图的细致的讲给他听,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上午,倒是还真选出了一个称心的。

新屏风听描述就很好看,沈行月悄悄瞄了一眼闻彻手里的平板,嗯,和闻彻描述的一模一样。

光这样眯着眼看东西也不是个事,沈行月想去闻彻书房把自己的眼镜顺回来已经很久了。

他灵机一动,抓住了闻彻的平板:“我用它听一会书,你先和屏风老板商量定制时间?”

闻彻正和电话那头的老板聊着,闻言自然的把平板往他手里一推,去了阳台。

阳台门一关,两人各忙各的。

沈行月本意不在平板上,他打算等下午闻彻去公司开会的时候,自己借着把平板给他送回书房的名义,把眼镜盒顺回来。

完美的计划。

沈行月抱着平板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滚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