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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万事小心,若有事情只管来寻我们。”

云汐同几位夫人道了别,就进宫拜见太后。

太后真的没想到云汐还能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有些后悔给了公主那么高的身份,就算皇恩浩荡,给个郡主也是顶天了,如今云汐醒了成了皇家人,他们就算掺和进侯府的事了。

但当云汐抬起头,她看到云汐明显憔悴了,心里又同情起来,“快些坐下,怎么就气成这样?你身份高贵,和一个小孤女计较什么?”

云汐苦笑,“太后娘娘,臣妇难过的是侯爷背信弃义,那叶馨儿恩将仇报,两人甚至瞒着臣妇来往许久,珠胎暗结,实在令臣妇无法接受。再者臣妇那小儿子对叶馨儿情根深种,如今却要叫她姨娘,这是造的什么孽?

更令臣妇悲痛的是臣妇的女儿竟早已知晓,还说臣妇太过计较,连世子也让臣妇大度些。明明做错的不是臣妇,为何他们没有指责侯爷一句?反而全都逼臣妇退让?臣妇不甘。”

太后感叹道:“女子不易,辛苦付出又能换来什么?到头来不过是无数的妥协。就连哀家和皇后也不能事事顺心,宫中的三宫六院,还不是一样?咱们做女人的,只能自己舒心些,别将这些事放在心里,不然怎么过呢?

好在你醒来了,这就是万幸,如今木已成舟,你也不必计较太多,坐稳侯夫人的位子,不管永安侯纳多少妾都不会动摇你的位子,你只管含饴弄孙,岂不快哉?”

云汐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许是臣妾性子过于刚烈,如今见到他们就心绪翻涌,只觉他们令人作呕,哪里还想在家含饴弄孙?

不过臣妇也知道,侯爷在为皇上办差,若臣妇不依不饶就给皇上添麻烦了,很多不妥,所以臣妇只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太后准许臣妾搬入公主府,日后不见他们也就罢了。”

太后一怔,“你要住进公主府?不见他们?”

“是。”云汐哀伤道,“如今臣妇实在不愿看见他们,好在皇恩浩荡,让臣妇能有一栖息之处。”

太后想想,又是一声叹息,“如此也好,哀家和皇上知道你受了委屈,那公主府本就是给你的,只不过许久没有住人,尚未修整,这……”

“无妨,臣妇只求瓦片遮雨而已。”

这话实在太过委屈,让人心生怜惜。正巧皇帝带着霍元绍来了,一进门皇帝就笑说:“永安侯夫人一醒来就进了宫,想来是无碍了。”

云汐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又向皇帝谢了恩,感激皇帝封她为公主。

皇帝摆摆手,“当初周将军临终奏折请求朕照拂于你,朕自然不会失信。”

云汐赞道:“皇上一言九鼎、信守承诺,实乃天下万民之典范。臣妇家中上下忠于皇上,做的都是臣子本分,能的皇上记挂照拂,乃是阖家之幸,臣妇谢皇上隆恩。”

皇帝被捧得高兴了,随口便道:“还叫皇上?该改口叫皇兄了。朕已认你为义妹,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妹妹。”

云汐立即道:“是,臣妹谢皇兄。”

霍元绍进门许久,云汐都未看他一眼,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看来是还在气头上。他心里也不痛快,云汐夸赞皇上的话分明是含沙射影,影射他背信弃义纳了妾。偏偏在皇帝和太后面前,他不好反驳。

此时他见缝插针,出来道:“皇上、太后娘娘,公主尚未病愈,还需静养,臣这便带她回去好生照料……”

太后突然问道:“那个叶氏可还在你府上?”

霍元绍没想到太后会问这个,尴尬道:“是,她已换了身份,只是个寻常妾室,无甚特别,实不必在意她。”

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说这话可没人信。太后身为女人,到时能明白云汐心中的膈应,毕竟当初霍元绍可是承诺永不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