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
胳膊忽然被一股力量拽了起来,她在摔倒前借着这股力量站直了。
“要出门?”男人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无比清晰和磁性,但听着却没什么情绪。
江一诺抬头,见来人竟是陈寅洲。
大概是刚刚工作完,他的西装领带、发型和皮鞋都干净整洁到一丝不苟,月光下,他的眉眼轮廓有些模糊。
他单手拎着一件随风飘荡、材质轻软的无袖小披肩,要么是他的手太大,要么是她的东西太小,拎在他手里,倒像是细条条的丝巾了。
“嗯。”她扯出一个笑容,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明知故问,“啊,这么晚你怎么会来?”
陈寅洲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没回答她的问题:“去哪?”
“这栋楼停电了,我还有素材没录完,准备去外面住。”江一诺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陈寅洲凝视她半晌,抬头环视了一圈大楼,却没说什么。
“我能坐你的车出去吗?这边好黑,我怕滑倒。”江一诺笑嘻嘻的。
后者没回,她脸皮厚,成功跟着陈寅洲上了车。
副驾上,她回头望了眼身后她自己住的那座大楼,这才发现自己撒的谎有多拙劣。
有零星的几家住户还没有休息,都灯火通明的。
可身侧沉默着开车的陈寅洲,并没有拆穿她。
当然也许只是懒得问,毫不关心,江一诺想。
“地址。”等车子快要驶出小区,她才听见身旁人问他。
“我去我们公司住,有宿舍。我来导航。”江一诺说着去翻手机。
身边的男人却没应,片刻后才问:“明天是洲立的博主开放日,你没报名?”
“报了。”江一诺立马答,“不就两个小时嘛,早点起来就是了。”
“九点准时开始。”陈寅洲斜睨她一眼。
九点开始意味着她要七点准时出发。
如果要化妆的话,她五点就得起床,而现在已经凌晨了,等她到了收拾好睡下,都不知道几点了。
她还怀着孕,身体吃得消?
江一诺抿唇半晌,服了软:“是喔,听着有点累。”
一阵沉默。
江一诺莫名想到他现在住的那个漂亮的房子,着魔似的小小声道:“去你那?住得近,顺路。”
没人回答,方向盘却一转,掉头往陈寅洲家的方向去了。
车内恢复了安静。
陈寅洲开车很快,一脚油门出去,那些七歪八拐过的荆棘小路很快被他一带而过。
不久前似乎下了雨,溅起不少积水,窗外传来潮湿的味道。
江一诺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弄脏和刮花他的车。就是刮花了也别找她,她不出这个冤枉钱。
“为什么住这么远?”陈寅洲把车驶向大路后冷不丁问道。
因为不想被人找到。
江一诺当然不能告诉他答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孟绍不是送过你?”
“好吧。嗳?你怎么找到这个的?”江一诺揉着手里的披风,有些好奇他们几个男人是怎么认出这玩意的。
陈寅洲当然不会告诉江一诺,这个东西是怎么折磨他的。
最初是孟绍在江一诺走后,在替陈寅洲收拾家里时找到了这个,带去办公室本来想让他还,但一来二去就忘了这回事。
直到下午开完会后,他和孟绍、邢宏三个大男人像傻逼一样在办公室里研究了很久这个从沙发坐垫里抽出来的丝状物是什么。
那东西没袖子,在空气中轻飘飘的,孟绍抓起来系在脖子上看起来像一个用白绫自缢的太监,逗得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