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陈寅洲偶尔去外面吃饭,会有人给他大胆示好,但他就会亮出婚戒或者手机壁纸,回家来若是江一诺闻到不正常的香水味,他会故意逗她,说点什么。
坦坦荡荡反而没什么,着急否认,倒像是有点故事。
第63章 厚脸皮就当我接受不了吧。
见陈寅洲还瞧着她,江一诺这下才算是品过味道来了。
她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你应该可以信任我吧?”
说罢,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看着就是有家庭的呀,还会有人想‘认识’我吗?”
站在对面的男人好似被她“家庭”那两个字说得一愣,半晌都再没了反应。
江一诺便继续逗他,站起身来开始解项链:“听到什么风声了?吃得哪门子醋?”
为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吃醋可不是陈寅洲的格局。
当时江一诺和小元拍花絮他都没真的生气。
他主要还是怕有人打扰到她。
她现在在陈寅洲眼里,就是个从外面被他抱回家的浑身是伤的小兔子,表面温柔可人,却是个最能忍耐的,痛到骨折了都不叫,也不让他担心。
偏是这样的才不让他放心。
好在今天看她状态好了点,陈寅洲才稍微宽心。
“没打扰你就好。”他也没提孟绍早就和他说过这件事,只是嘱咐,“有事就告诉我,别撑着。”
江一诺无声点头,伸出双臂,做了个要拥抱他的姿势。
陈寅洲长腿一迈就来到了她身边,弯腰抱她的时候,那只戴着婚戒的手指又十分珍惜地滑过她凸起的小腹。
“刚才注意力在巩哥那,没来得及问你,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
江一诺轻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我好多了,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
“嗯。下楼了,巩哥在等我。早点睡。”陈寅洲说罢就要起身,却突然见她不动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
江一诺不答,神情复杂,抚在腹部的手指突然开始来回摩挲。
陈寅洲瞬间严肃:“疼?”
江一诺缓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把陈寅洲的手抓过来,摁在自己的肚子上。
一秒、两秒过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踢了他手掌一下。
世界安静了。
夫妻俩在这一秒抬起眼对视——在对方眼底的倒影里,两人都看到了自己的情绪。
有对新生命体感存在的新奇、敬畏、震撼,还有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可偏偏,陈寅洲的感受要更深些,更缓慢些。
这和他第一次看见影像里的胎儿带给他的感受相比,甚至只增不减。
在这种时候,比起普通男人对妻子的感激,在他这里更多的偏偏是属于他自己那种私密的、无法表达的欣慰。
欣慰这个不在他们计划中出生的孩子,真真正正在茁壮成长,一步一步,把对面这个女人彻底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变得更加充足。
孩子有了动静,在她肚皮里翻跟头、打鼾、睡觉,不再只是一个和江一诺血脉相连的胚胎。
只要一出生,便会一辈子被冠以两个人血脉相连的称号,叫她日后即便反悔了,也还是他孩子的母亲,要和他纠葛一生。
当然,妄想用孩子拴住女人的,也不止陈寅洲一个。
所以他比谁都更懂巩文乐。
有时候他也想,这或许是巩哥唯一的安慰了。
胎动是一件好事。
对于生过孩子的女人、经常见惯了的医生们来讲,是一件再频繁不过的事。
可对于新手父母来说,或许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