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她而言是值得炫耀的勋章,让全世界都看见,姜新染在她脖子上留了个戳。
“没脸没皮。”姜新染低诽。
“我没药箱。”顾若解释,“我一个人住,要那玩意儿没用。”
“怎么没用?”姜新染惊讶得眼睛都圆了,“一个人住难道就不会生病受伤么?谁还没个意外?一个人住更应该把常用药都备齐了,以防不测。”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在地,拉开,一面在一堆衣服和杂物里找她的小药箱,一边絮絮叨叨:“还好我箱子里有治擦伤的药,你这人从以前就这样,对自己一点也不上心,老要别人替你操心……”
说着说着,就顿住。
猛然看向顾若。
果然发现这人站在她身后,笑得嘴角都向上弯了。
姜新染脸色一拉,正要凶她,看到她脖颈上自己的牙印,不好意思再凶,只好悻悻地瞪眼,“看什么看?还不快洗干净去,我好给你上药,你这么大人了,还要我请你去么?”
又是那副气鼓鼓的表情。
顾若终于忍不住了,闷笑出声,勾着嘴角低声道:“遵命。”
声音又沉又好听,浅藏笑意,华丽优雅,姜新染给她闹得心头又失了序。
顾若洗澡很快,长发盘在脑后,裹着浴袍出来,一根腰带随便一扎就完事了,深V领,滴着水的锁骨下面一片雪。
白得晃人眼睛。
姜新染看得心脏猛跳,喉咙上下一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顾若站在她面前,未干透的水汽,熏得姜新染脸上发烧。
“你……你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么高我怎么给你上药啊。”姜新染的视线飘忽。
顾若眼眸微闪,环顾四周,随便扯了块浴巾过来,垫在水泥地上,席地而坐。
浴袍因为动作而掀开一道缝,两条长腿,白皙笔直。
水珠凝在肌=肤上,让人联想到沾着露珠的花瓣。
而她双手向后撑着,浴袍落了半边肩,抬头,勾起眼角瞅着姜新染的样子,就好像无声地对她说:快来摘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连神情浅淡的眸子看起来都像是欲拒=还迎。
姜新染:“……”
她开始产生自我怀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猪油蒙了心,还是几年不见,顾若的确变得狡猾了。
事已至此,她只好硬着头皮,半蹲着,弯腰给顾若上药。
细腻的指腹挑起一点膏状药,挨在顾若锁骨附近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往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