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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殿下——”闻侍郎脸上笑着,眉眼却有些沉,“不瞒将军说,明儿长公主府选亲,我势在必得。听闻将军要十个孩子,而且自己不生,想来殿下的身子应当承受不住……”

沈知书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似乎没什么其余的情绪,淡声说:“倒不劳侍郎操心这些,我对殿下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那我便先恭祝侍郎得偿所愿。我这儿尚有些事,便不与侍郎多聊了,失陪一会儿,侍郎见谅。”

闻侍郎忙道:“将军请自便。万望将军在殿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美言个屁,不说坏话就已经够意思了。

沈知书笑笑不答,同她二位娘亲说了声“内急,去方便一下”,拨开人群,在宫人的带领下前往茅厕。

谁知宫人七歪八拐,走了极远,却始终未停下脚。

沈知书有些诧异:“这附近竟无茅厕么?”

宫人微微俯身,恭恭敬敬回道:“将军莫急,快到了。”

确实快到了。

又走了没一炷香,宫人在一座院落前停下脚,往里一伸手:“将军请进,茅厕在右侧偏殿的旁边。”

沈知书客客气气道了声谢,正欲往里迈步,忽闻宫人又说了一句:“淮安殿下也在院内。”

沈知书:……?

沈知书不禁出声:“敢情御花园方圆一里都无茅厕,仅有的茅厕偏在淮安殿下所处的院里?”

宫人腼腆地笑道:“是淮安殿下嘱咐的,说将军若是说内急,大约也并非真的内急,应是想静一静,便带将军去见她。”

“你们便如此听淮安殿下的话?”

宫人恭恭敬敬道:“当时陛下同殿下在一块儿,命我们遵从淮安殿下的指令。”

沈知书:……

沈知书道“好好好”,一脚迈入院内。

院中无人值守,姜虞的贴身侍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红梨缩着脑袋跟在沈知书后头,用气声问:“主子,这会儿太安静了……不会有诈吧。”

“应当没有。”沈知书蹙眉道,“这儿气息很平,不像有杀意。只是——”

她在心里嘀咕道:只是也没闻见属于姜虞的气息。

虽与房间隔了几尺,但属于姜虞的味道实在太独特,自己又太过熟悉。照理说,自己一进院子就应当有所察觉……

红梨见沈知书吐了两个字便没了下文,不由得追问:“只是什么?”

沈知书转过脑袋,蹙眉道:“方才那带路的宫人穿着什么格制的宫装,你可有留意?”

“是御前宫女的样式。”红梨信誓旦旦道。

“这也没问题……”沈知书嘟囔说,“罢了,我先去茅厕。”

结果甫一迈入茅厕,那门忽然自动关上了,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沈知书眯起眼,屏气凝神,听见外头毫无动静。于是她并辩不清这究竟是意外,还是某人精心策划的陷阱。

她轻轻喊了一声“红梨”,红梨即刻应了一声:“在呢将军,何事?”

……似乎没问题。

沈知书遂不急着蛮力破门,而是先解了内急,接着研究起了那锁扣。

她试图用荷包里随身带着的青铜丝撬锁,却徒劳无功,那门锁跟一整块石头似的,连个锁眼都找不着。

……这也奇了。她心想。

这锁也不精密,自己苦练的撬锁手艺怎么会排不上用场?

“将军是不是被锁里头啦?”外头传来红梨焦急的声音,“我这便去叫人。”

沈知书说“不必”,往后退了两步,提起裤摆,猛地抬脚往前一踹——

尘土纷纷扬扬落下,响声恍若地动山摇,但那门……竟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