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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沈知书险些怀疑方才姜虞那驾马如飞的场景是自己的错觉。

她垂头低低笑了声,快速跟上去,与姜虞肩并肩驾着马,道:“殿下总是妄自菲薄。这哪是‘会一点儿’?”

姜虞不置可否:“在将军面前总是要谦虚一下的。否则我说我马术很好,岂不成班门弄斧了么?”

沈知书好奇起来:“既然皇上不令殿下骑马,殿下怎的将马骑得这么溜?难不成是天赋异禀?”

“可能吧。”姜虞道,“曾经练过。”

“曾经是什么时候?”

“很多很多年以前。”

很多很多年以前么?

沈知书笑着摇摇头:“已知姜无涯今年二十,哪来的很多很多年?”

姜虞睨她一眼,没接话,顾左右而言他:“这草场挺大。”

“是大。”沈知书道,“难得的是很平,且一半有树一半没树。树林里可以猎动物,没树的地方可以放靶子练骑射。”

“将军对这儿挺熟?”

“还成。”沈知书一五一十地说,“未出京时常来这儿练。”

姜虞微微颔首,忽然道:“想和将军比一场。”

沈知书眉毛挑了起来:“你认真的?”

“嗯。”姜虞话音一转,“不过就这么比肯定比不过将军。莫若将军让一让我。”

“怎么让?”

“将军让我先跑十个呼吸。”姜虞抬起胳膊,往前遥遥一指,“然后比谁先跑至那片树林。”-

国师没有应下姜初一同用午膳的邀约,而是径直回了家。

阿水连忙将她接进去了,一面替她掸着外袍上莫须有的灰尘,一面轻声问:“主子,今儿中午吃什么?”

其实自家主子早已辟谷,每每吃饭也只是尝一个味道。

主子今日似乎心情不错。阿水心道。那应当会吃点甜的。

她这么想着,果然听见片刻后国师淡然开了口:

“你昨儿是不是做了点梅花酥?”

“正是。”阿水忙道,“主子可要来点么?”

“来点。”国师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回头命人给皇上也送一些……罢了,今夜我自己送去罢。”

阿水眨眨眼,问:“主子今夜还要入宫么?”

“嗯。”国师施施然穿过长廊,慢条斯理地将外袍脱了,“我今夜宿养心殿。”

“主子……”

“阿水想要说什么?”国师忽然转过身,笑着摇摇头,“我知你的顾虑,放心,我就是睡那儿,不做什么。”

阿水闷闷地“哦”了一声。

阿水转身去替国师备膳,着实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把一长条梅花酥切成小段的时候险些割到手。

她跟了国师二百三十一年,从未见国师对谁如此上心,当今圣上是顶特殊的一位。

特殊之处不仅在于国师对她的态度,还在于她的容貌——

国师内室墙上挂了一幅画,姜初是自己见过的与那幅画最为相像的人。

是转世么?还是别的什么?

她晃晃脑袋,回过神,将梅花酥装盘,转身对身侧候着的一个小侍子道:“给主子端过去。”

小侍子垂着脑袋,拿脚趾踢门槛,看起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阿水蹙了一下眉,问:“怎么了?”

小侍子讷讷道:“昨儿阿水姐姐在小厨房的时候,主子坐在内室,喊人进去服侍。我见姐姐不在跟前,怕主子急着用人,便进去问主子何事,谁知主子大发雷霆,将我喝出来了,还扣了我三个月月钱。我这些天不敢去主子跟前露脸了,生怕主子见着我便生气。”

阿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