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让我祸害人小姑娘么。”
“此话怎讲?”
“我……”沈知书当着何娘沈娘并说不出“不知何日战死沙场”等语,于是含糊地说,“或许再过几日便又要出征的,若是草草与人相好,到时让人苦守空闺么?”
沈寒潭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与你何娘商议定了,同张家也说好了,明日午后你与张家二小姐在鸿辉阁一见。你若是不乐意,权当是交个朋友,总不能让人在那儿干等着。”
沈知书:……
所以今儿这俩人分明来者不善,那此前沈寒潭装什么记不清自己的年岁?!
……教科书级别的先斩后奏-
沈寒潭与何夫人跟打了胜仗似的打道回府,九个姨娘一溜烟儿从沈知书身边经过,一人嚷了一句“加油”。
沈知书:……
沈知书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谢瑾央她帮忙赶桃花的情形。
说起来,便是这回拒了张二小姐,明儿估计还有赵三小姐李四小姐,所以当务之急是断了她沈娘何娘与她说亲的心思。
可若是真要谢瑾同她在两位娘亲面前演一出戏——
罢了,她和谢瑾实在太过熟悉,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倘或谢瑾不行,那么还有谁能帮忙呢?
沈知书脑海里浮出一个人影,又被她往回按。
……姜虞坚决不行!
且不论若是跟沈寒潭讲了自己与姜虞相好,沈寒潭估计能直接表演原地晕厥;只说长公主那边……她那么一个事事较真的性子,万一假戏真做了怎么办?
一想起长公主,大约是被今晚那事闹的,沈知书便觉得脸有些热。
她抓起石桌上已然凉掉的茶水便往肚子里灌了一盏,灌来了侍子的一句惊叫:“将军怎的如此渴?这茶原是三姨娘喝剩下的,我再为将军重新斟一盏!”
沈知书:……
沈知书摇摇头:“不必了。”
侍子在她面前转了两圈,笑道:“将军可是为说亲之事烦忧?”
“……”沈知书垂眼瞥她,“虽烦忧,到底也无法。”
“我倒有一法子。”侍子转头观察四周,忽然上前一步,压着嗓子神神秘秘地说,“将军可想听听?”
沈知书来了兴致:“什么法子?”
侍子清清喉咙,声音登时柔媚下去:“您便与夫人们说,您心内已有心仪之人,这人便是奴婢。夫人们若是恼火起来,拿奴婢出气也无妨,奴婢受些委屈不要紧,不能苦了将军您。”
“……”沈知书有些好笑,“你哪儿来的这个鬼点子?”
“画本子看来的。”侍子眨眨眼,“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首先我沈娘何娘只希望我幸福,我看上谁都无所谓,她们并不会因此苛责另一方;其次……”沈知书摇摇头,“撒了一个谎,便要用无数谎去圆,这也忒累一些。再者你此后若是有了属于自己的缘分,岂非耽误你么?”
侍子点点头:“不要紧,我还有一计。”
“哦?”
“将军明儿赴约时,故意表现出难相处之态,引得对面对将军不满,这事不就黄了么?”
“嘶。”沈知书吸了一口气,“这听上去倒是个好法子,只是若是做得过火,反对人小姑娘造成身心伤害,便不好了。”
“这有何难?”侍子道,“将军只说‘我想要十个孩子’便是,对面姑娘一听,保准被吓跑了,谁吃得消生十个呢?此后这事若是在京城内传开了,估摸着上门提亲之人也会斟酌再三,倒是一劳永逸!”
沈知书眼睛一亮,点点头:“言之有理,这个月月银翻倍。”
侍子大喜。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