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苏喜一开门就看见自己放在学校的行李全部出现在卧室门口,用干净行李袋打包好的,装的整整齐齐。
说没点狂喜是不可能的,苏喜抿唇绷着笑意,虽然经历过最近这些简直像扒了她几层皮,但好在她可以回来了,能回到姐姐身边就好。
看到正在忙活早饭的阿姨,苏喜快步走过去,主动和阿姨一起准备沈檀心的早餐。
明水湾雅墅。
安饶坐在餐桌前,盯着阿姨端来的有机藜麦乳,思绪又飘回昨夜。
开门那一幕已经在安饶眼前回放了整整一夜,奇怪的是当时她明明只顾想弄死那个苏喜,不过是余光瞥见了沈檀心,接下来一整夜的画面里沈檀心却无比清晰。
记忆里那个从来都清风霁月只可远观的矜贵形象,从此染上脏到让人失神的性。
那种任由支配,绝对服从的柔弱姿态,那样忘乎一切极度渴求的神情,她以前根本想象不到出现在沈檀心身上脸上是什么样子。
喉咙下意识空咽,呼吸又逐渐不平静起来,安饶深提一口气滞在胸口,握起玻璃杯,却迟迟没有入口。
指腹在温热湿滑的杯壁微压,口腔莫名干涩,脑中又强制出现那画面,这次她站在门口,关注的是苏喜的后背……布满沈檀心的抓痕,有深红,有浅红。
“夫人,是饮品不合口味么?”
阿姨见安饶握着一直不喝的藜麦乳问到。
安饶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让换杯咖啡来,看向一边的手机。
此刻,沈檀心还在熟睡,灿烈的阳光透过一线没拉好的窗帘照到床上,又渐渐缓移到沈檀心的脸上。
那一道光将沈檀心冷白的皮肤照的赤金,人一睁眼,黑曜的眸照成琥珀。
沈檀心猛的闭上眼,难受的皱着眉,昨晚怎么忘记关遮光帘了。她闭眼喊智能管家关窗帘,想着再睡一会儿,结果刚关上手机就响起来。
“谁。”沈檀心闭着眼有些不耐烦。
“起床了。”电话里,安饶严肃的声音中藏有几分柔软,“昨天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沈檀心眼里瞬间黑白分明,单手把长发理到脑后,压着声刻意让自己听起来不太舒服,“我怕吐你一身。”
对面只是笑,“你是怕自己酒后胡言吧。睡好了到樾榕茶庄来,跟你聊点事。”
“不去,昨天喝的有点多,不舒服。”
“聊钱的事儿,会舒服点么?”
沈檀心打了个哈欠,笑得有几分娇,“好像我差你那仨瓜俩枣。”挂了电话,沈檀心挺腰从床上坐起来。
一楼餐厅,桌上已经摆满餐食,香气勾人。
“怎么做这么多?”沈檀心从楼上下来,阿姨笑道,“小苏这孩子非要给我帮忙,想跟您展示展示她最近的进步嘛。”
多是淮扬菜系早点,小碟小盘琳琅满目,乍一眼看还以为是叫哪个酒楼送来的,沈檀心不无赞赏地瞧了一眼。
那家伙腰上系着笑脸围裙,站在餐桌旁抬头对着她傻笑,像个太阳花,“早上好呀姐姐。”
沈檀心礼节性的微点了一下头。
苏喜瞬间笑得更灿烂,立即去给沈檀心泡茶。
20年的松溪白牡丹,沸水一注入,药香枣香就扑鼻而来,香的人迷糊,她记得沈檀心的营养师说过,这茶清晨饮用可以明目。
保镖也被叫来一起吃,饭间,阿姨对苏喜的手艺赞不绝口,像跟自家晚辈聊天一样问起苏喜这水平在学校如何,很自然的引出了苏喜这次青年厨师比赛夺冠的事。
大家都在轻松吃早餐的温馨氛围,苏喜被动答起这些,自然没有吹嘘意味,心里实在爽的不得了,阿姨你可真是太会问了!要么说你月入过万呢,你这情商你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