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过一声,震耳欲聋,喊得她眼前地转天旋。
她眼睁睁看着沈檀心转身出门,双腿困在餐桌前,再也没力气挪动脚步。
沈檀心抽了魂般离开公寓,下电梯去车库的一路上膝窝发软,双脚绵软的像虚浮在高跟鞋上,好几次差点跪倒在地。
车上的梁语迟看见她的样子连忙跑过来,焦急询问,还以为宋溪午对她做了什么,怒叫着反正都这样了也不要这条烂命了,非要上楼去跟宋溪午拼了。
两个沈家安保都控制不住什么也不顾的梁语迟,沈檀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摇头解释,梁语迟这才勉强被安保制住。
车辆开出雍景名邸,窗外街景向后疾驰,后座的沈檀心泪腺像完全崩坏,根本无法抑制,眼泪一直在往外涌。
那女孩手机屏幕上,宋溪午醉倒在地毯上痛哭的画面一眼就刻进沈檀心脑海。
那地毯上本来是她千方百计护着的人啊,是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是再如何对她她也不舍得责怪的人…怎么…怎么能被人弄的这么难过。
都是拜她所赐。
车厢里全是沈檀心痛哭的声音,根本无法压抑,几次拿起手机想拨通宋溪午的电话,拿起又放下,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宋溪午做什么。
扪心自问,这段感情她已经尽力了,尽全力了。
以前她说什么都宋溪午都不信,万般无奈,无话可说。现在的她则根本拿不起一丝力气重新开始,远离是折磨对方,靠近也是折磨对方。
梁语迟不再插话,也不去看,只是蹙眉,安静的在一旁陪伴。
沈檀心软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依然涔涔泪下,周身寒颤与冷麻感交织,气若游丝:“……我真该死。”
雍景名邸。
林侑端着餐盘立在书房门口,这套公寓的书房她只看过一次,还是两年前在外面瞅了一眼,她记得里面上下两层连通,挑高六米,三面书架通天接地仿若圣殿。
有一面墙是巨型海水鱼缸,温养各种热带鱼类和斑斓珊瑚,跟海洋馆似的,她想进去自拍,但宋溪午因为要在里面办公,从不允许她进书房。
“姐,吃点东西吧,不吃饭哪有力气哄嫂子啊。”她一手端餐盘一手敲门,问心有愧,本来是想让她俩和好的,谁知道这俩人怎么越帮越难。
“进来。”书房里传出宋溪午冷而轻弱的声音。
林侑有些意外,这扇门以前可是怎么敲都敲不开的。她推门进去,顿时长吸一口气,又惊又笑的震在原地,“老姐啊!你是病娇吗哈哈哈哈!”她扬高脖子大叫:“我的老天啊哈哈哈哈哈!”
三面六米高的墙,全部挂着大大小小的女人画像,林侑原地转圈环视,感慨笑骂,她都能想象到宋溪午平时一个人拎着洋酒在这间无窗无光的阴暗房间里,通天接地全是女人画像那个变态样。
“太变态了,你真的太变态了!”林侑大笑着摇头,除了这句话说不出别的。
宋溪午仰靠在书房中央黑色真皮沙发上,极细微的勾起唇角,似乎真有一丝愉悦,“是吧。”
林侑有些疑惑地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忽视的,哎不对啊?这些画画的是老姐啊!
有以前的模样,也有现在的,但无一例外,全是宋溪午|苏喜。林侑屏住呼吸快走两步到墙边,细看作者签名。
林侑嘴角微抽,这近百副油画,作者只有一个人。
shentanxin。
林侑两眼看呆,微笑抿成半圆线,竖起大拇指,“您二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经病呢!
沙发上歪着的女人发自内心的笑出两声,笑容还是逐渐苦涩,“这些都是她出国第一年画的,她认识梁语迟以后……”宋溪午声音艰涩,“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