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沈檀心长吸一口凉气,怒掐安饶的胳膊分担痛楚,安饶全力强忍不躲开但忍不住大声喊疼。
沈檀心肋骨疼得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人在病床上痛喊,“啊……你可真是太负责任了大姐!”两个女人同时在病房里鬼哭狼嚎,都非常痛苦。
雍景名邸。
“嘭!”“哈哈哈哈哈!”一瓶罗曼尼康帝被砸在墙上,伴随肆意的笑声,走廊墙边站着一排帮佣和商会安保人员,全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浮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嘭!”宋溪午气极反笑,挥手又砸出一瓶,又笑弯了腰。
酒瓶在墙上摔得粉碎,酒液泼落如血,在整面墙上飞溅出骇人的形态和颜色。
宋溪午砸了五六瓶还没停,黑衬衣上翡翠扣子都崩掉两颗,林侑大开大合叉腿坐在沙发上数,数着数着就看见宋溪午逐渐瘫软,跌坐在沙发上仰面躺着。
林侑打了会儿游戏,余光睨了那边一眼,跟死了似的。
片晌,闭着眼的宋溪午抬起一只手,淡声:“戒尺。”
林侑闻言后背猛然一凛,整个人从沙发上滑下去站直,瞪大双眼,“我又干什么了!”
商会人员三十秒内就快步过去,将戒尺抵到宋溪午抬起的手里。
宋溪午挺起腰背,黑色裙幅一展开一身酒气,她撑手揉着眉骨纾解醉意,握戒尺那只手往回摆了摆,林侑咬牙上前,跪在宋溪午脚下,展开一双手心,送到宋溪午面前。
她话音平淡,像在讨论今天的晚饭,“你对你嫂子,缺少最基本的尊重。”
‘我那会儿看她气得,回去就得上吊。’
林侑自知理亏,低着头紧抿唇瓣不吱声。
宋溪午扬起戒尺,视线落在林侑才做的长美甲上,这东西她不清楚怎么回事,但看林侑叫了三四个人到家里围着忙活六七个小时,估计粘的很牢,要是反方向受力能把指甲掀掉。
于是宋溪午招呼人过来给林侑卸美甲,林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被卸掉自然不情不愿,但她不敢喊叫,就这么跪在地上被一群人围着快速涂解胶油。
宋溪午之前随手给她抓了一把贴美甲上用的卢比来碧玺噼里啪啦掉一地,林侑委屈的哭了。
接下来日子,原本令林侑期待万分的回国假期全成了看宋溪午在家发癫。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喝酒,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一样,盯着姓何的姓安的各种人猛查,结果商会给的消息是啥异常也没有,再就是揍她。
她街上吐痰揍她,她公共场合说脏话揍她,她出去玩晚上十一点回家同行有男生也揍她,气急了她就跟宋溪午对打,打也打不过。
有天她约人去露营,路上前方山体滑坡,只好提前回家,照常看到一地狼藉,但这次她看到醉懵了的宋溪午倒在客厅地毯上流眼泪,哭蒙了又爬起来捡手机打电话,对面是空号,就对着空号嚎。
心里头一个反应是爽,这一瞬间林侑真的是太爽了,简直爽麻了。
从来都是宋溪午把她揍得在地上爬,也终于有一天能看宋溪午哭的在地上爬了!但那爽感比流星还短暂,转瞬即逝,紧接下来的就是一股酸楚,长久闷窒在心口。
林侑拿起手机对着宋溪午开始录像,扬起的话音里,隐带不易察觉的泪意。
“我录下来了,我去给她说,尊敬的嫂子,你别听我尊敬的老姐嘴犟,你看我尊敬的老姐在家哭成这逼样。”
宋溪午抄起拖鞋就砸,林侑扭头就开门跑出去。宋溪午大喊着让林侑回来,那抹橙色头发也不回的消失在视野里,她撑着沙发摇摇晃晃起身,叫来手下,也追出门。
从两个月前《苍龙入海》那篇文章火上热搜之后,令人瞩目一时的沈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