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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让她觉得好像刀扎入的是她的血肉。

她愈加惶恐,心里念头不断交织着,一会想要不要动,一会又极力告诉自己不要,而疼痛愈加多,身上的水愈加重,直到——

“幸千!”

谁?谁在唤我?

她倏地睁眼,她们正在一一片漆黑的地方,眼前是几乎看不见顶的一道铜门,而她一半身体融进了铜门里,腰以下已没了知觉。

幸芽死死抓着她,属于她的灵力环绕在周围,是唯一光源,她神色焦急,眼眸透着急切:“幸千,你快用力,不要被融进门里了!”

她恍然回神,余光里正瞧见海棠极力从铜门里挣扎出来,下半身似是带出了些灰色气体,而稍远些的秦阳已经完全脱身,灰色气体更浓一些。

他们好像都不曾注意到这灰色气体。

青阳来到幸芽身后,灵力充盈着手臂,他是驺吾一族里少见专修体术的,又是元婴修为,这样抓着她,想必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她拉出。

眼看着手就要抓在她肩头,她连忙出声:“等等。”

阳的手依言停滞,幸芽看着几乎胸以下都要没入铜门的人,已经急得不能再急了:“等什么?还等什么!你这都要消失了!”

幸千只扯过青阳带过来的灰色气体:“你瞧,这是什么?”

幸芽不解:“这能是什么?”

幸千已经的手也几乎要没入铜门,她只将灰色气体按在幸芽手上:“这是像灵力,又不是灵力的东西,可能来自冥界。”

几人顿时愣住。

这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要彻底没入铜门,她匆匆留下最后一句:“死人是不会自行脱离铜门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几人却听懂了,海棠率先反应过来:“我们都出来了,只你一个人去了冥界,到时候又要如何回来!”

幸千已经听不见了,她眼前再次成了一望无际的黑。

而冥界,焦头烂额的冥主倏地抬头:“嗯?怎么又有活人进来了?我冥界是什么很随便的地方吗?”

——

幸千踩到了实地。

身上仍残留着针刺一样的疼痛,如何也不能缓解,她似要运转灵力,体内灵力却像死水一样不能动弹,她顿了顿,恍然明白过来灵力不能用。

她只好动动异常沉重的手脚,身侧好似经过了“人”。

不对,不是人。

因为是半透明的,足尖也离地,是魂体。

魂体一个接一个像排着队一样沿着某条轨迹往前走着,她跟在魂体左右,迈步往前,视线不断看向四周。

因为一些文学典籍,她一直以为冥界就是地府,会有许多的阴差,会有彼岸花,还有由木头匆匆搭建的奈何桥。

但全然不是。

没有彼岸花,只有按照某种轨迹行走的魂体,也没有阴差,只有一个桌案,桌案上一本名录,名录自动翻过。

甚至奈何桥也格外不同。

她看着跟前的桥,不知和材质落成的桥,一片漆黑,而桥的那边看不见尽头,像黑洞一样。

“别再往前了。”是一女声。

她回头看向声音来处,是一浑身漆黑的女子,带着半边面具,瞧不清模样,而她身后跟着一黑一白两人,同样面具遮面。

她好似苦恼极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冥界是个只进不出的地方吗?”

幸千怔了怔:“你是?”

冥主扶额:“冥主冥主,我是冥主。”

幸千恍然,接着俯身行礼:“见过冥主,叨扰了,我其实是来寻人的。”

寻人二字一出,冥主眼眸倏地一亮,她分外激动:“一个男人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