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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不稳,察觉到的人抬手稳住她的灵力,他一错不错看着她,眼眸翻涌着情绪。

“不会,如若要将你抓走,需得先踏过我的尸首。”

她心口一滞,气息陡然翻涌,接着灵力开始动荡,起伏,乱窜,就要涌出体内。

跟前的人倏地收了笑,指腹按在她脉搏:“不好,姑娘灵力已有金丹中期却未晋升,应是心境不曾开解,再不修心,怕是要坠入心魔。”

他的灵力顺着脉搏探入她体内,似要帮助她理清紊乱灵力:“幸千,你有何事烦恼在心?”

何事烦恼?

若要细究,那可太多了。

她不愿被当做祸害,想为自己正名,她也不想怀璧其罪,被这样追着围困,她想要自由,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去哪里都可以,还有莫无与她,这似是而非的“伙伴”关系。

就连此刻,即将堕入心魔的此刻,她甚至都不知晓自己到底在烦忧哪一件。

眼前的人逐渐模糊,模糊,最终变成一团黑。

莫无将突然晕倒的人接住:“幸千?”

晕倒的人已经不会应声,而后方仍有声音传来,他倏地捏紧白玉菩提,需得寻一安全之处。

似有什么碰到手掌,他垂眸看去,是一枚玉牌,上方只一听字。

听雨阁,黑市。

他眼眸一定,将人按在怀里,足尖转了方向。

两刻后,此地闪现几人身影,为首的乃是一老者,他指腹轻捻,好似在抓着什么:“这灵力走向……”

他看向别处:“莫不是黑市?”

接着万夕匆匆赶来:“师尊,可有查到他们走向?”

老者回过头:“你当真瞧见了那姑娘的血液可消融祟气?佛子护在她左右,如一宗秦逸也为她断后,此举若是弄错,佛宗如一宗都不好交代。”

万夕面色有一瞬犹疑:“弟子确实是见到了,当时一同瞧见的还有暮亓宗林不吝。”

“可暮亓宗并未动作,”老者指腹轻点,似在思量,“各宗还在观望中,我们也不可操之过急,先派些人去寻才是妥当。”

提及此,他声音隐隐责备:“你也是太急了些,如此便用上了宗主令,若是错了,我们和修宗该如何自处?

“便是没有看错,也不该如此激进,我们本可以好好与人言说,商谈一番。”

万夕面色变了变,和修宗百年不曾有建树,宗门大比上本宗弟子也是节节败退,如此下去落下上三宗是迟早的事,可若率先掌控幸千。

她垂着头,最终没有辩解:“谨遵师尊教诲,弟子知错。”

——

黑市依然是那般模样,人来人往皆是穿着黑袍的人,或是驻**易,或是突然迈入隐藏着的店铺,又或是有人将人横抱着,腰间明晃晃一枚玉牌。

莫无将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漏出一根头发丝后才抬眸去端详经过的每一个人。若有可疑,那便杀之。

一刻钟后,一黑袍人出现,走动间露出浅碧色衣裙,她走到莫无跟前,微微抬起帽檐:“你也是够大胆的,如此情形还敢来我听雨阁,不怕我直接将你扣下?”

莫无眉眼微抬,只说:“若你将人扣下,贫僧便只好让听雨阁就此消失。”

螺衣神色一怔,才反应过来此人是莫无,并非幸千,她诧异:“怎么是你?我们家小幸千呢?”

莫无掀开黑袍,只露出怀里人的下颌,螺衣瞧着不省人事的人面色微变:“这又是怎么了?”

旁边似有人经过,莫无立时将黑袍落下:“晋升在即却堕入心魔。”

“怎会如此?”螺衣惊得捂嘴,“小幸千怎的如此多灾多难。”

她转过身,率先迈动步伐:“先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