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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和幸千姑娘可在?”是秦逸的声音。
幸千回神,她再次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抽不回,而脚步声已经在靠近:“佛子?”
她于是挣扎得更厉害,而他也终于松开,她心里只剩下跑了,打开门就想往里钻,他一个抬手又将她拎了回来。
她:……
秦逸的声音已在跟前:“二位这是?”
幸千从某人手里夺回自己衣襟,努力抚平褶皱,她本想往旁边挪几步,又生怕被拎回来,于是只好站在原地,她试图让自己表情正常起来:“没,没什么,就是打闹。”
说完自己先闭了眼,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似是察觉她的窘迫,某人上前一步挡去秦逸视线,他声音如常:“秦公子来此是为何事?”
秦逸顿了顿,识趣着没有细究,只说明来意:“自是有事要商。”
他坐在一旁石凳上,如几人初见那日一般拿出盘糕点,又妥帖倒上热茶:“二位请坐。”
莫无回看幸千,幸千将将理好衣服,她不敢抬头,只兀自走过去坐下,拿过茶水一口闷,莫无嘴角微扬,走过去坐在二人中间,抬手将那盘糕点从幸千跟前挪开,换成自己的酥饼。
他看向秦逸:“公子请说。”
秦逸装作没看见自己的糕点被挪开,兀自正色:“自是为杀念念那人而来,此前一直不曾问,但佛子应是认识那人的。”
此事搁置许久,幸千还以为秦逸不会再提。
她仍不敢看身旁的人,跟前的馅饼却在提醒着,她于是将馅饼往外一推。
莫无眉眼微调,只将馅饼替换成糖葫芦,灵光闪过,他撤去保鲜术法,于是糖葫芦还如才做出来那般,玉米纸抱着糖衣,糖衣包着山楂,瞧着分外可口。
这人真是。
她鼓了鼓脸,决计不会心动,他于是又换成了一泥土包着的圆球,她看过来,他恰好敲开外面一层泥土脆壳,香味顿时溢出。
非常诱人的香味,才入鼻便觉着口齿生津。
“叫花鸽。”他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拆开荷叶,又用灵力几下将鸽子分解,还透着热气,“此乃百年仙鸽,如此烹了最为香甜。”
这话一出,秦逸忍不住出声:“百年仙鸽?你家师尊这几日来送信那只?”
莫无不语,只将鸡放在幸千跟前:“姑娘,真的不想吃一口?”
已经流口水的幸千:……
可恶。
她原来是这么没骨头的人。
她扭过脸,接过鸽腿,矜持着塞进嘴里,入口那一瞬,只觉得就要升天,无论调味还是肉质都恰如其分,简直是她来这以后吃过最好吃的了!
她神色有一瞬舒缓,却克制着没有显现,只低头吃着。
看在眼里的秦逸一言难尽,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好吃吗,自是好吃的,百年仙鸽呢,半日便能千里传信,在灵食里也是独一份的了,怎会不好吃?”
莫无指尖点了点桌面,秦逸顿时噤声,场下一时只有幸千咀嚼的声音,她反应过来,似是不好意思要抬头,莫无却出声了:“嗯,贫僧确实认识那人。”
秦逸注意力也转了回去:“那日听佛子所说,似是已寻了他二十余年?”
“是,”莫无颔首,“自七岁起,贫僧就在
寻他。”
二人开始交谈起来,幸千于是放心地吃,吃过腿子又去拿翅膀,啃了一会拿过帕子擦过嘴角,接着就要继续,正要咬下一口,却陡然听见了这么一句。
“那人是我生父。”
什么?她怔了怔,倏地抬头,他神色如常看过来,接过她擦过嘴的手帕,递过来块干净的,她下意识接过,接着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