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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春莺 炩岚 141062 字 1个月前

何帮温幸妤离开汴京的。”

香雪心有畏惧,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身旁的陈云峰更是抖若筛糠,面无血色。

她总算明白了,妤娘为何不肯说是谁。

哪怕是知道世子爷,她也会帮忙,妤娘定然也猜到这点。为了让她不被祝无执迁怒,所以妤娘不肯说,撒了许多谎,将她摘了出来。

世子爷虽然狠戾,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不知者无罪,他会放过她和云峰哥。

心思百转,她叩首,按照妤娘的交代,一五一十说了实话。

说完后,屋内一片寂静。

香雪心里发怵,忐忑不安的跪着。

俄而,她听到祝无执开口。

“可知她从哪条路走?”

香雪摇了摇头,如实道:“回世子爷的话,妤娘并未告知奴婢她从哪里走、又到何处去,只说要离开汴京。”

祝无执缓缓掀起眼皮,扫过香雪和那货郎颤抖的身躯,淡声道:“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后果你知道的。”

香雪赶忙压着自己丈夫,叩头称是。

见她识相,祝无执没心情跟个不知全貌的民妇计较,遂摆了摆手。

亲卫得令,给两人挡了眼睛,带了出去。

祝无执吩咐道:

“张铭,带我的令牌去寻各城门街市市令和隆昌行会的行长,且问他们,城门周边成衣铺子,三日前的清早可有个眼睑有痣、身形瘦弱,身着青布长衫,背着包袱,买了其他衣裳换了离开的年轻男人。打听清楚他换的衣裳是何布料颜色,给李游和曹颂传信。”

她想为香雪脱罪,那自然不会穿那身青袍,而是去附近成衣铺子,买了新衣换上。

“李游,带几人去各个城门附近,问问赁马处,三日前可有这样的人赁马租车。”

“曹颂,持我的帖子,找都大巡检河堤使,让他问各码头沿岸的埽所官和铺屋兵,三日前清晨,可有这样的人搭船。”

几人领命去了。

祝无执出身国公府,为官数载身居高位,虽说一朝落魄,不如当年权势滔天,可多年来经营的人脉、以及对汴京的掌控,是普通百姓无法想象的。

他不过稍加思索,就确定了温幸妤会做些什么。

不过一个时辰,曹颂便来禀报,说三日前清晨,有个身着靛蓝直裰的瘦弱男人,从东水门码头,搭了王老三家的客船。

祝无执轻笑,站起身道:“走,同我抓人去。”

曹颂见主子面色带笑,不似刚来时的冰冷,但心里莫名一突,隐隐不安。

他不敢胡乱猜测,点头称是,带了十几人跟在主子身后。

祝无执快马疾行至汴京不远处的陈留县码头驿站,命驿丞调取这两日码头客船停泊和启椗的信息,确定了王氏客船是昨日未时离开。

按照这个行船速度,以及汴河不同河段河道宽度和流速,他很快判断出那搜船应当再有两日到达宋州。

他带着人,不眠不休,疾驰一日半,方才到宋州南关码头驿站。

此时日渐西沉,码头人潮涌动,声音嘈杂,祝无执负手而立,眺目望去,只见霞光铺满整个河面,天与云与水,共用一色。

他收回视线,侧头对曹颂道:“赁艘船,找个好些的舵工,再问驿丞借些弓箭。”

曹颂点头称是,行礼退下。

不到半个时辰,曹颂就弄来了东西,祝无执登船,负手立与甲板上,遥望腾起夜雾的汴河。

*

是夜。

温幸妤躺在狭小的舱室内,毫无睡意。

正值夏日,蜗居在个不太透气的逼仄船舱内,她头疼的厉害。

再加上她